王曉穎臉色微紅,對於蘇木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看到蘇木走了,而本來躺在地上哀嚎的張強一下子站了起來,狠狠瞪了王曉穎一眼,一瘸一拐地出了診斷室。

待蘇木交了醫療費,王老伯便開始了治療,王曉穎地一顆心也終於落地。

「那個,蘇木,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要是沒有你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王曉穎沒有直視蘇木的眼睛,反而是有些躲閃。

蘇木看到王曉穎這樣,不禁笑了起來,「沒關係的,能幫上你這種美女的忙,是小弟的榮幸。」

看到蘇木不正經的樣子,王曉穎嬌嗔道:「沒想到你還這麼油嘴滑舌的,剛才怎麼沒發現。」

「這怎麼能叫油嘴滑舌呢。」蘇木頓了一下,「這應該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對,應該是浪子好逑」

「浪子?這倒有些意思了。」王曉穎托腮道。

「對了,剛才都給忙糊塗了,這是胡海他們給你們的賠償,裡面有五萬塊錢,密碼六個零,你拿着。」蘇木仿佛想起了什麼,將銀行卡遞給了王曉穎。

剛才他就想看看沒有錢,張強那小子會做出什麼事情,就忘了這一茬,在去交醫療費的時候,才突然想了起來。

王曉穎的臉色有些猶豫,「蘇木,這個就不用了,你剛才已經幫我們墊了醫藥費,這錢也是你從胡海那裡要來的,我不能拿。」

蘇木搖了搖頭,「沒事的,王老伯住院還是一筆比較大的開銷,這錢你就放心拿着,要是胡海他們還敢過來找麻煩,你就給我打電話。」

王曉穎糾結了一下,才點了點頭,「謝謝你蘇木,我真的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蘇木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站了出來,還這麼不留餘力地幫助她,王曉穎覺得自己怎麼報答蘇木都不為過。

要不是蘇木,她和父親還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麼樣呢,王曉穎覺得蘇木就是她命中的那一個貴人,就算為蘇木做牛做馬她都毫無怨言。

蘇木擺了擺手,「沒事,舉手之勞而已,要不你陪我吃飯怎麼樣?我可是一天沒吃東西了。」

「好啊,那我們出去吃東西吧。」王曉穎很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蘇木和王曉穎沒去吃什麼大餐,很是簡單地找了一家麵館,整整吃了兩大碗,蘇木才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肚皮。

看到對面王曉穎愣愣地看着自己,蘇木臭屁地摸了摸自己地臉頰,「難道小哥吃飯的樣子也是魅力無限嗎?」

王曉穎臉色微紅,「少臭美了,才沒有呢。「

蘇木和王曉穎調笑了一會,就分開了,王曉穎還要去照顧王老伯,而蘇木又沒有事可幹了。

退役之後,蘇木回到這座城市,還沒有去找工作。

一方面是因為蘇木在部隊上學的都是殺人手段,在這都市裡並沒有什麼用武之地,而另一方面,蘇木想安安靜靜休整一下,所以才沒有去找工作。

「你看那蘇家小子,自從回來後就遊手好閒的,一天天什麼事都不做,那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還害躁。」

「誰說不是呢,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不是網上新出了個詞叫」啃老族「嗎,說的就是蘇木這種人。」

「但可惜的是蘇木一直是被她母親帶大,要不是他高三那年出了車禍,蘇木也不會去應徵入伍,也不知道蘇木那挨千刀的父親是誰,這娘倆也不容易啊。」

「算了,還是別說了,可能他還沒適應吧。」

……

聽到鄰里鄰居的談話,蘇木的眼神暗淡了下來。

是的,要不是母親出了車禍,他也不會去軍隊,要不是那場車禍,他現在應該已經大學畢業了。

臨走之前,母親怎麼都不肯告訴蘇木誰是他的父親,這讓蘇木恨透了那個男人。

退役之後,回到金陵,他在母親目前喝得淋漓大醉,哭得像個孩子,訴說着這些年所經歷的種種事情。

「確實也該找份新的工作,開始新的生活了。」蘇木拉回了思緒,打開了電腦,開始尋找有沒有合適的工作。

「現招聘數名保安,退伍軍人優先,月薪六千元,主要負責公司的安保工作。——騰龍集團」

保安?這倒是個不錯的工作,明天去試試吧,蘇木覺得當保安也算是回歸他老本行了,他肯定能勝任這份工作的。

再說了,騰龍集團是近幾年金陵市的幾大商業巨頭之一,雖說是去當保安,但說出去也還是挺有面的。

蘇木剛將津貼給了犧牲戰友的家人,他要想在金陵生活下去,必須有穩定的收入來源才行。

第二天天還沒亮,蘇木就像往常一樣早早穿好衣服出去鍛煉了。

繞着公園跑了幾公里後,蘇木找到一處安靜的地方,打了好幾套進階版的軍體拳。

蘇木打的這套軍體拳是龍骨特種部隊根據特種兵特有的體質創建出來的,能夠最大程度地激發人的潛力。

直到身上的衣衫全被汗水打濕,蘇木這才滿意地停了下來。

回到家中,蘇木將滿是汗臭味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桶里,走進浴室痛痛快快洗了一個熱水澡。

十來分鐘後,洗完澡的蘇木拿起衣架上早已晾乾的衣服,直接往身上一套,踩着人字拖就出了門。

騰龍大廈樓下,腳踩人字拖的蘇木看到來來往往身穿套裝的白領美女們,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沒想到這騰龍集團的美女還是不少的嘛,這次來應聘保安還真是來對了,蘇木心裡一陣竊喜。

就在蘇木就要進入騰龍集團的時候,一個保安將他給攔了下來。

「這位先生,前面是騰龍集團辦公的地方,請您留步。」

蘇木有些疑惑,「我知道啊,我是過來應聘保安的,不進去怎麼應聘?」

保安看了眼身穿大褲衩,腳踩人字拖的蘇木,有些為難,「不好意思,先生,你這身行頭的話,我確實不能把你放進去。」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正當蘇木要和保安爭論的時候,他身後傳來了一個娓娓動聽的聲音。

保安看到來人,一臉的諂媚,「安總,這位兄弟說是來應聘保安的,可他這身穿着確實是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