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愈發的紅,把裝着飯菜的托盤往他懷中一塞,就準備離去,誰知陸勵成卻沒想讓她走。

他一手端着托盤,一手輕輕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往門內扯。

宋雨橙沒有絲毫防備,被他輕輕一拉,就拉進去了。

「啪嗒......」

門被關上。

陸勵成把飯菜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圈着她的手卻沒有鬆開,力道不大,但卻牢牢的禁錮着她。

她下意識地反抗,卻發現自己的力氣相比於男人的力氣來說簡直微不足道,沒有撼動他半分。

「你放開我!」

「我不放。」陸勵成嘴角勾起一個隱約的弧度,像一個得逞的孩子。

宋雨橙忽的泄了氣。

算了,反正他不會聽她的話。

她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努力忽略了心底的一抹眷戀。

陸勵成把吹風機遞給她,「幫我吹頭髮。」

宋雨橙沉默地用那隻被圈住的手拿起吹風機,另一隻手溫柔地穿插在他的黑髮之間。

房間裡一片溫馨,誰都不想說話打亂現在的氣氛。

陸勵成忽然想起了從前。

記得剛被董事推舉做總裁的那年,程浩沒有負責任地教導他公司事務,與他進行人事的交接,

反而泄憤般把公司事務一股腦的都交給了他。

他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出點成績。可是,那時的他沒有一點經驗,哪裡有想象的那般容易。

但是他仍是堅持下來了,因為有她。

一開始他沒有時間吃飯,到處喝酒應酬,險些住進了醫院,她知道後,住進了他的公寓,學業還沒有完成的她,每天晚上都會做一桌豐盛的飯菜給他吃。

洗完澡後,他分秒必爭,看從公司帶回來的一大摞文件,她則像現在這樣,溫柔地為自己吹着頭髮。

那時他們也不會說話,房間中只有他翻閱紙張的聲音和吹風機的鼓譟聲,但他十分享受那個時刻,只覺歲月靜好,即使前方的路太曲折,她總會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

吹風機的聲音停了,濕潤的頭髮變干,那雙在黑髮中溫柔穿插的手也要離開了。

陸勵成猛地用空着的那雙手拉住了她,宋雨橙驚訝地看着他。

陸勵成這才清醒過來,鬆開了雙手,一個人靜默的坐在床邊。

是啊,現在已經不是從前了,那個人也已經離開了他,連這難得的溫馨時光都是他一廂情願偷來的。

滿室寂靜。

宋雨橙猶疑地開口,「勵成,飯再不吃就涼了.......」

「我......我先走了,讓程浩看見我在你房裡,他會懷疑的。」

誰知「程浩」這兩個字仿佛觸動了什麼機關,方才還散發着溫暖氣息的陸勵成霎時收起了柔軟的心,包裹上了堅硬的外殼。

「呵,程浩.......」

他周身重新散發出冷郁的氣息,狹長的眸子眸子眯起,緊緊的盯着她。

「你害怕什麼?害怕他發現我們在睡覺?

陸勵成又探出了尖銳的刺,瞬時將她的心戳出了一個大洞,她蒼白着臉,無措着瞪着雙眸。

「看你這無辜的樣子,怪不得他要娶你,你不是讓我吃飯嗎,現在我想吃你了,怎麼辦?」

他的態度愈發惡劣,嘴角邪魅地勾起,像亂入人間的惡魔,渾身散發着令她驚顫的氣勢。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宋雨橙,宋雨橙漸漸後退。卻沒想,不留意間,他已經逼到了床前,她頓時後仰,躺在了床上。

宋雨橙害怕得渾身發抖,看他慢條斯理地拉開松垮垮的腰帶,脫下潔白的浴袍,比例完美的軀體展現在她眼前。

他慢慢地俯首,一隻手有力地捏住她胡亂搖晃的臉,讓她動彈不得。

在這期間,他幽深的眸子一直緊緊地盯着她的臉,看她掙扎、驚懼的模樣。

明明這張臉沒有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變了,為什麼她要離開自己?

今天的陸勵成沒有前幾次的粗魯急促,但卻意外的令人害怕。

宋雨橙的害怕的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她的身體愈發柔軟,大力喘息着,緊閉雙眸,羞恥的淚從中溢了出來,落在床上,氤氳出一片小小的痕跡。

他溫柔地吻去她尚未滴落的淚珠,但身下的動作卻一點兒也不溫柔,一下又一下的將她填滿。

想起今日以為要失去她時的心痛,就越發用力。

窗外夜色漸漸深沉,兩人一同陷入沉淪......

清晨。

宋雨橙嚶嚀一聲,慢慢睜開雙眼,只覺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映入眼帘的是黑灰色的被子,她猛地意識到昨晚和陸勵成做到一半,體力不支,暈了過去,此刻應該在陸勵成房間!

陸勵成的房間滿是深沉冷淡的顏色,一如他的人一般硬冷。

隨後她就發覺身體被他擁在懷裡,牢牢禁錮,動彈不得。

那雙攝人的雙眸緊閉着,長長的睫毛彎曲,意外的乖巧,好看的薄唇也閉着,不再吐露出刺耳的話。

昨夜窗簾有一絲沒有拉上,此刻窗外還是灰濛濛的一片,看起來天色尚早。

但宋雨橙想到自己一夜沒有回房,程浩不知有沒有回來,等會王媽還會敲門叫她起床,就越發的害怕、急迫。

她想要拿開他禁錮的雙臂,卻拉不開,想要回房的急切心情壓倒了對他的懼怕,猛地拉開他的手臂,匆忙地穿上還算完整的衣服,不敢回頭,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她躡手躡腳地沿着走廊回到房間門口,拉開房門,卻在門口處就聽到一片響亮的鼾聲,和濃郁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