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靈聞言身子一愣,垂下眸子沒有說話,而是倏地將男人推開,朝後退了一步,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恐懼。

司臣大步一跨抓住了她的手,嘖嘖道。

「這麼狠心?想讓老子流血到死,好改嫁是吧?」

他犯賤似的用手輕輕的撓着姚瑤靈的掌心,女孩的手怎麼可以這麼軟,這麼滑?

姚瑤靈猛然躲開,眼裡溢滿了淚花。

她並不是不想管他,而是剛才他那句話真的嚇到她,讓她忍不住的想遠離,忍不住的想逃跑。

「欸,別哭啊?痛的可是老子?」

髒亂的老街盡頭,燈光閃耀,但卻照亮了每一處的溫暖,姚瑤靈看了看司臣的胳膊,眼中的心疼一閃即過。

「我沒哭,就是有些怕。」怕你真的再把我關起來。

「怕什麼,老子不是來了嗎?還耍脾氣,信不信老子打你屁股。」

這話一出,姚瑤靈頓時小臉通紅,某個男人根本就不知道羞恥為何物。

走到街角的藥店,司臣叫了聲老闆。

「買藥。」

「喲,是小司啊,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怎麼又受傷了?」

老闆是個50來歲的大叔,看見司臣留着血的胳膊有些意外,以前上學的時候,他經常帶着他的好哥們來這邊買藥,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以前上學的時候姚瑤靈就聽高年級說過司臣的名字,雖然知道他心狠手辣,但沒想到居然是個打架慣犯,怪不得京都那麼多人怕他呢?原來是惡名在外。

「來,來坐這邊,我給你包紮一下,真是的,這麼大了還不省心,不是接管司皇集團了嗎?怎麼還跟哥小孩子似的。」

外面的人都說司臣不學無術,手段殘忍,最了解他的恐怕也就是老街的這些人,老街原本早就應該拆了,誰也沒料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還存在。

但是大家的心裡都清楚,這街早就貼上了司皇的名字,是因為那個孩子,那個叫司臣的孩子,一直都在守護着他們,他沒來過,可他們老街的人卻都記得。

聽着藥店老闆的嘮叨,司臣臉色有些不好看,都這麼多年了,還是跟個老媽子似的,真煩。

「小姑娘,站着幹嘛,快拉你老公進來坐。」

這句話倒是說道司臣的心坎里了,他愛聽,就不跟這死老頭計較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姚瑤靈一眼,然後慢吞吞的抬起自己的胳膊。

「快,疼着呢?扶你老公進去。」

姚瑤靈撇開臉,不想去看他那得瑟的樣子。

明明以前就浪習慣了的,這點傷本就不算什麼,可老闆給他擦酒精的時候,他還故意叫出聲音,生怕姚瑤靈聽不見似的。

「你聲音小點兒。」

姚瑤靈小聲嘟囔了一句。

「哦,啊噢,痛……痛痛……快來給老子親一下,老子就不叫了。」

老闆低着頭一張臉憋的通紅,纏着繃帶的手微微抖了起來,不行了,不行,快要忍不住了,最後隨便給他打了一個節,就衝到了後堂,只聞一陣豬笑聲。

「司臣,你說話正經點行不行。」

姚瑤靈有點惱羞成怒,聽着後堂老闆的大笑,她恨不得把臉塞到口袋裡。

「好。」

司臣突然收斂笑意,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我現在就說點正經的。」

如此近的距離,她甚至能夠聞到他身上古龍水的香味。

他皺着眉頭,似乎再想該怎麼表達,最後嚴肅認真的說道。

「姚瑤靈,我喜歡你。」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姚瑤靈僵着身子,小臉漸漸的染上了一層可疑的紅暈,然後手足無措的避開了司臣略帶侵略性的目光。

「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他司臣心裡永遠都只有偏執,占有,掠奪,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什麼叫做愛,凡是他喜歡的東西總會想盡各種辦法得到,哪怕是個人,也不例外,她上輩子就是最好的列子。

「我沒開玩笑,這。」

他點了點自己的心口。

「看不見你就控制不住的想你,一看到你就恨不得跳出胸腔,要不你摸摸看?」

姚瑤靈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跟她告白,若是在上輩子,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儘管他非常寵愛她,什麼都給她買,可從來沒說過喜歡她,永遠都只有無邊的占有占有。

「不要。」

「不摸就不摸唄,你抖什麼,老子又不吃人。」

他輕笑一聲,開玩笑似的的說了一句。

「小軟包,做我老婆行不行?」

司臣要的不止是形式上的,而且還是行動上的,他要人,也要她的心。

「不行。」

姚瑤靈下意識的出口反駁,心裡默默的提醒着自己,不要上當,不要上當,他是偏執狂,他占有欲強,不能上當千萬不能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