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一聲嘶鳴的馬聲落下,隨即是匆忙的腳步聲響起,許默抱着女兒還沒出門,就看見秦蔚銘拎着一個跌跌撞撞的人走近,許默側身讓兩人進來,還沒張嘴說話,就聽見秦蔚銘把手裡的人往前面一甩,威脅道:「趕快診病,要不就把你丟到後山去,那裡可是狼群出沒的地方。」

許默不知道秦蔚銘使了什麼法子把大夫「請」來的,但是看眼前這個清瘦的身影一頓,轉頭露出一張極其年輕清秀的臉蛋,但是這張臉蛋上明顯寫滿了氣憤,只不過礙於秦蔚銘的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一甩袖子,把手裡的出診箱放在桌上,扭頭朝秦蔚銘虛弱地瞪了一眼,嘴裡直說:「莽夫,莽夫,不可理喻。」

許默一看秦蔚銘這傢伙十有八九是對人家大夫動了粗,畢竟是請來看病的大夫,有求於人,於是忙插話和稀泥,「先生,小女子的外婆半夜突發急症,是小女子拜託朋友前去尋醫,我這朋友也是一時情急,請先生大人大量可好?」

那大夫也是年輕人,雖然不滿意與秦蔚銘的粗魯,但是卻還是很對許默這一番話受用,「如此我便不再計較,病人可是這位老夫人?」大夫看見床上蒼白暈厥的許默外婆,從診箱裡捏出一根紅線轉身遞給許默,斯文有禮道:「麻煩姑娘把這絲線系在老夫人的手腕上。」

許默趕緊把溱溱放上床,然後瞥了一眼靠在門邊沉如黑鍋的秦蔚銘,抿了抿嘴,接過那根紅線,趕緊仔細地系在外婆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