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陰冷的地下室,跟剛剛的宴會廳有着天壤之別。灰色的水泥牆上滲進了外面的暴雨,牆上的水像俞雪臉上的冷汗一般,順着牆上的褶子慢慢留下。一股陰森,但見不得有多難聞的氣體,從水泥牆上滲出。

被黑衣人重重摔進地下室的俞雪感覺自己渾身疼痛,仿佛剛剛支撐地面的左手胳膊已經骨折了。是啊,直接被人從高高的樓梯上扔下來,難免不會受傷。

「俞小姐,已經照你的吩咐,把那東西也一起扔進了地下室。」一個黑衣男子弓着腰,向滿臉得意之色的俞貞匯報剛剛的成果。

「好,這是給你的辛苦費。」俞貞從手包里拿出一沓錢,遞給那個黑衣男子。

「俞雪,今天就是你噩夢的繼續。」俞貞嘴角帶着一絲滲人的微笑,咬着牙,看着地下室的門。

陰冷的地下室,安靜的就像空氣凝固了一般,僅有的一點微弱的燈光忽閃忽閃。

寧靜的昏暗中,似乎在某個角落裡還隱藏着來自別的東西散發出來的微弱的聲音。穿着單薄的俞雪又冷又怕,她緊緊地蜷縮着身體。

突然在昏暗的地下室,那個未知的聲音離俞雪越來越近。一條色彩鮮艷的小蛇虎視眈眈的看着抱成一團的俞雪,就像餓了很久的野獸,看見了新鮮的食物一般。

俞雪慌張地與它對視,突然這條彩色的小蛇像受刺激一般,像俞雪撲去,一口鋒利的牙齒,咬在俞雪的肩膀上,穿透了她的衣服,直達她細嫩的皮膚。一股鑽心的疼,立馬傳遍了俞雪的全身。

她倒在地上開始不停抖動,抽搐,不一會,便沒有了動靜。小蛇似乎感覺到獵物已經處於劣勢,便沒有繼續攻擊已經昏迷的俞雪。

池初走進昏暗的地下室,發現空蕩蕩的地上,縮成一團的俞雪安靜的趟在地上。

他厭惡的看了一眼蜷縮的俞雪,「哼,真會演戲。」

他使了一個眼神,幾個高大的男子,一把揪過俞雪的臉,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在俞雪蒼白的臉上扇了幾巴掌。「臭女人,趕緊起來。」

幾個鮮紅的巴掌印重重疊疊的印在俞雪的臉上,但俞雪並沒有睜開眼睛。

「這個女人呼吸正常,池總。但是就是不睜眼。」為首的那個中年男子向池初解釋道。

「這種惡毒的女人居然在我面前裝死。使出你們的絕活,把她弄醒。」池初命令道。

一個穿黃色衣服的男子,拿着一把鉗子,準備使出他的叫醒絕活。生鏽的鉗子,隔斷俞雪手指上的肉,穩穩的夾着她的指甲,只見鉗子被黃衣男子快速抽出。

一片、兩片帶着一絲絲肉的指甲,乾淨漂亮的被拔出來。而此時的俞雪好像死了一般,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看着血淋淋指甲的,池初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女人是可以對自己狠到這種地步的人。

突然一條彩色小蛇突然從俞雪的身下竄出。

「看來是中了蛇毒,暈過去了。」為首的男子恭敬的對池初解釋。

「把她抬上去醫治,不能讓她死的那麼輕鬆。」池初瞟了一眼渾身是傷的俞雪,兇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