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土生聽說是柳權來了,算算他當治保隊長也有十幾年了,以往做事一直心狠手辣,就感覺不太妙。

趕緊放下雙拐,在果樹林裡找了幾塊拳頭大的岩石,雙手一捏,就分成了鴿子蛋大的石子,裝滿了衣褲的四個口袋。

有了充足的準備後,洪土生這才說道:「原來是柳隊長啊!找我有啥事?」

聽到洪土生回應後,柳權皺了下眉頭,隨即說道:「洪土生,趙明亮現在村長。

村長得知你回來了,想請你去村部,跟他切磋下武功,順便聊聊天。」

洪土生霸氣的說道:「我剛回來,現在沒空!

柳隊長,趙明亮那個花和尚,啥時候當上村長的?他有啥資格當村長啊?

老柳村長即便退休了,按照子承父業的傳統,也應該是你當村長嘛!」

洪土生這麼一說,瞬間說到了柳權的痛處。

但帶來的治保隊員里有好幾個是趙明亮的族兄弟,何況洪土生失蹤六年才回來,現在又是雙腿殘廢,幫不上大忙,也不可能對他說什麼實情。

想到要執行趙明亮的命令要緊,柳權隨即道:「洪土生,你先開門。開門之後,我們倆好好談談。」

柳權想的是誆騙洪土生出來,只要能將洪土生這個趙明亮眼中的刺頭亂槍打死了,他就算是完成了任務,也免得家裡人受趙明亮的威脅。

「你現在不是村長,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我現在腿腳不好,你把趙明亮叫來,我跟他在這裡切磋武功,順便好好談談!」

洪土生想的卻是擒賊先擒王,只要能把趙明亮這個村里武功最高的,還俗回村的花和尚抓了,這些治保隊員也就不足為慮了。

柳權見誆騙無效,瞬間冒火:「洪土生,你啥意思?村長是我說叫就能叫來的嗎?

洪土生,你剛回來,村長就接到消息說牛大旺成了個廢人,他懷疑是你害了牛大旺。

你要是一直不開門,我們可要闖進來抓你了!」

洪土生大笑道:「哈哈哈哈!

柳隊長,你真好笑!我現在是雙腿殘廢,也沒什麼力氣,哪裡有能力害牛大旺啊?

牛大旺的武功可是跟你也差不遠呢,我能害得了他?」

柳權感覺洪土生說得有些道理,但執行趙明亮的命令要緊,隨即道:「這個我不管!反正村長說是你,那就是你。

你趕緊出來,不然我們真的會闖進來抓你的!」

洪土生也冒火了:「柳隊長,你們要是敢闖進來,那就不要怪我保家衛國、除暴安良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權朝着治保隊員一揮手,四個治保隊員隨即同時猛踢起了院門,剩下的八個治保隊員則先後爬上了牆頭。

洪土生等爬牆頭的治保隊員一露頭,就抓起兩把石子,朝着他們激射而去。

雖然他受了嚴重的內傷,現在還沒痊癒,用的力氣也不是很大,但石子的威力依舊相當的驚人。

天女散花般的打在治保隊員的頭上和身上之後,這些治保隊員瞬間被打得頭破血流、皮開肉綻,都先後跌落到了院牆之外,發出了陣陣慘叫。

「臥槽!怎麼搞的?

洪土生現在比起六年前更厲害了,雖然雙腿殘廢了,但這一手暗器功夫很是了得……抓不了他,咋辦啊?」

看到八個治保隊員都被打中了頭部,現在都在哭爹喊娘,已經失去鬥志,柳權趕緊對還在踢院門的四個治保隊員喊道:「都趕緊撤了,我們快回去向村長匯報!」

但就在此時,院門卻被四個治保隊員合力踢開了。

洪土生突然站在了院門中間,雙手握着的石子仿佛梨花暴雨般,朝着剩下的四個治保隊員和柳權的身上射來。

四個治保隊員幾乎同時被擊中身體多處,倒在了地上慘叫起來。

柳權畢竟是多年的治保隊長,是村里僅次於趙明亮的武功高手,他很機敏的閃避到了石子射不到的地方。

正在考慮馬上獨自逃走,還是帶上治保隊員一起逃,雖然走路一瘸一拐,但速度卻很快的洪土生,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啊!?雙腿殘廢了還能跑這麼快啊?!」

柳權趕緊回身,朝着洪土生揮舞起了拳頭,但洪土生只是一個橫掃,就將他絆倒在地。

緊接着將左腿踏在了柳權的胸膛上,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柳權依舊感到胸悶乏力。

洪土生冷冷說道:「柳權,看在你侄女柳飛兒的面子上,我給你一次機會,要麼投靠我,要麼死!你自己選!」

「砰……」

受傷不重的治保隊員,也是晚上被洪土生打跪下的趙思傑,突然朝着洪土生後背開了一槍。

「臥槽!」

洪土生一閃身,又是一粒石子射出,趙思傑額頭被打中,頓時鮮血湧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還有誰?」

洪土生大吼一聲,再次踩在柳權身上,環顧已經爬起來的十一個治保隊員,雙眼發出惡狼般的凶光,嚇得眾人趕緊後退。

洪土生踩柳權的腳正在不斷發力,他感覺越來難受,趕忙道:「土生,我願意投靠你,求你放開我。」

「很好!你發個毒誓!」洪土生催促的同時,將腿移開。

「我柳權對天發誓,從現在起效忠土生,聽從他的指揮和安排。

如違此誓,天打五雷轟,送去紅石島,海里餵鯊魚!」

「哈哈哈哈,柳叔叔,不好意思,剛才得罪了!

放心吧,只要你們從此聽我的話,我不會虧待你和眾位兄弟的!」

洪土生笑着拉起了柳權,還細心的為他拍去了身上的塵土,算是給他找回了顏面。

有了柳權的效忠,洪土生接着看向眾人朗聲說道:

「各位兄弟,我這次回來,只是想查清楚六年前誰對我的漁船動了手腳,害得我在海上出了事,並不想牽連無辜。

無論是誰,即便參與了,只要不是真兇主謀,我都既往不咎!畢竟我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我這幾年也掙了點小錢,只要提供線索或證據的,我就送上一萬作為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