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聽出了冷少軒話里的凜冽,若是換成往日,她早就怵了,可是這幾日經歷了這麼許多,好似把她的心也練的堅硬了些,把她對他的畏懼之心也去了七七八八。她想,若是把對他的感情也消的一乾二淨就好了,可是她從生下來就是一個死心眼,他對她再不好,給一個甜棗,她也就把之前的不好忘得乾乾脆脆。即使她在周圍樹起多麼堅硬的牆圍,她的一顆心還是可以任他拿捏。

這時他們正站在走廊的連接大廳的當口,人流如織,穆海棠被他毫不憐惜的放了下來,一個沒穩住,包紮好的腳重重的踩在地板上,疼的她眼睛一閃,卻愣是沒有叫出聲。

她如同倔強的小牛犢,什麼話也不曾爭辯,下了地,穩住了自己之後轉了身便走,她走的很穩,身板挺直,看起來好似腳傷一點都不礙事,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忍了多大的疼痛,才做出這樣一幅瀟灑的模樣來。

可是無論她多麼努力,偏偏有帶着病人急切求醫的人直直的朝她跑過來,她來不及躲避,擦着肩膀而過,硬把穆海棠的身體撞得像倒地的陀螺一般。

在穆海棠幾步遠的冷少軒見狀眼皮一跳,幾步就走到了她的跟前,卻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他倒要看看她能逞強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