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見穆海棠這麼鄭重的對着他說謝謝,有些吶吶的低下了頭,「都是我應該做的。夫人還是小心一些的好。」他記得她已經不止一次摔傷了,每一次都是那一個位置,如果摔得更嚴重一些,那麼就不是擦藥就能夠好的問題了。

穆海棠微微扯了扯嘴角,又回過頭從玻璃窗里看病房裡的情景。林安悅躺在病床上,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就那樣楚楚可憐的看着冷少軒。

穆海棠不由自主的走近,想要聽到他們的對話。

她聽到冷少軒問,「既然知道自己對堅果過敏,那蘋果塔裡面填滿了各種各樣的堅果,你怎麼吃下去了呢?」他的聲音既溫柔又無奈,充滿了憐愛。

林安悅輕聲回答,似乎連話語裡都充滿了水汽,「我沒有注意自己吃了什麼東西,因為。」她頓了頓,穆海棠看到她仿佛鼓足了勇氣般說道,「因為我看到你和海棠兩個人仿佛一對璧人一樣,而少軒哥哥你對我又冷淡了許多,所以我就控制不了的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就沒有看見自己到底吃了什麼東西了?」說完,她癟了癟嘴,眼角的眼淚滑落,「我好怕,少軒哥哥,那一刻我以為我要死了,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再也見不到我的爸爸媽媽了,我真的嚇死了,我喘不過氣來,我以為我要死了。」林安悅說着說着,眼淚越流越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