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只能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就是一個障礙,難怪冷少軒一直都是嫌棄的對她。

「之後冷少軒就抱着林安悅放話了,他對着一大幫子的世家長輩大聲叫囂,說林安悅是他今生的妻子,非她不娶,那聲音就像是從喉嚨里吼出來的,叫囂着,仿佛在宣誓這懷裡的女孩的主權。」

「沒有人阻止,因為他們心裡已經認同了,其實沒有綁架那件事情他們也會在一起,之後,他們就天天膩在一起,因為冷少軒的年紀年長於林安悅,林安悅上小學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初中了,所以天天護着她,所以學校裡面沒有人敢欺負林安悅。」

其實除了綁架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是冷伯言亂扯出來的,林安悅的確為冷少軒擋過子彈,冷少軒也的確哭了。

但是,林安悅進病房的時候,他也因為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而去看了心理醫生,因為對林安悅一直都有愧疚的心裡,把所有的錯歸結到自己的身上。

導致有些輕微的自閉,任何人都不見,林安悅更是見不到他一面,等到長大後,心裡鬱結稍微好了一點,兩人才有了見面的機會。

不過這樣的謊言可以完美的騙過穆海棠,因為這樣的事情,她去問也沒有人會告訴她,只會再討人嫌罷了。

轉頭一看穆海棠,果然那雙眼眸低垂着,神色也有些傷感,手指一直在扣弄着大理石的欄杆,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但是看她這個樣子便知道她肯定是把這件事情記到心裡了。

雙手突然一伸,十指就扣在了她單薄的肩頭,板正她的身體,讓她看着自己,那漂亮的眸子裡閃着的柔情和愛意卻有些違和的令人作嘔。

「海棠,你看看我,我相信你應該明白我的心的,跟我在一起吧!你看冷少軒根本就不把你當做一回事,他的心裡就只能放得下林安悅。」

說完又迅速的她抱在自己的懷裡,手臂禁錮着的力量讓穆海棠有些難受。

本來還有些傷感的她突然就被握住了肩頭,然後又猛地被抱進了懷裡,鼻子被猛地碰到硬邦邦的胸膛,疼痛感讓她有些回過神來,一股陌生的氣味充斥着她的鼻腔,陌生的讓她有些心慌。

「放開!二叔,這種玩笑開不得的,二叔!」

使勁全身的力氣想要推開面前的人,,但卻是她的力氣卻如同浮萍一般無力。

冷伯言看着轉角的鏡頭隱去便放開了穆海棠,而穆海棠像是氣急了又像是累了,聲音也沒有說一聲轉身就離開了。

冷伯言看着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的女人,心裡有些勢在必得的情勢。

呵!穆海棠,你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穆海棠就一直渾渾噩噩的走回去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家裡,也沒有顧及到保姆的古怪的眼光,有抬起酸軟的腳上了房間,將身體倒在床上的時候,茫然的眼睛裡就流出了淚水。

一股悲涼和憤慨充斥着她的心頭。

沒有任何先兆,就仿佛跟流水一樣的平常,沒有擦拭,就任由它流下,滴落,然後再潔白的被單上留下一灘濕濡的神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