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小傢伙一臉豪氣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乾爹說,諾諾已經是個男子漢了,可以保護自己,保護媽媽的!」

小傢伙一本正經的 話引來笑聲,甘甜也不禁笑了出來,這個兒子,一直都是她的驕傲。

「好,那你要乖乖的聽小姐姐的話知不知道?」

看着小傢伙點頭被工作人員帶走,甘甜才全身脫力般走進房間的沙發裡面坐下。

眼前一陣一陣的暈眩,甘甜知道自己這是犯病了,急忙從包中拿出藥瓶到了兩粒白色的藥片放在口中乾咽,苦澀的味道在舌尖暈開,她從包的最深處拿出一枚糖果,放進口中,將糖果皮放到了包的另一個夾層中。

她每次吃藥都會獎勵自己一枚糖果,從她在T市開始尋找那個男人開始,她的夾層里已經有了不菲的數量。

甘甜拿出裡面最古老的一張,上面的圖案已經掉了燃料,可以從中看出年代的久遠。

她從小就貧血,兜里總是會常備糖,直到有一次高中上游泳課,她差點從跳水台上暈倒,好在及時衝出來的祁言救了她,給了她一枚糖果。

就是那一刻,一枚糖果負了她的終生。

「吱呀。」房門被打開,她以為是干諾回來了,笑着拿出一枚糖,說道:「諾諾,你回……」

話音落半,看着門口走進來的男人,甘甜頓住了手上的動作,笑容凝固在臉上。

「砰。」房門被關上,祁言冷笑着看向對面的女人,「五年來,你竟然還想逃!」

一瞬間腦中閃過剛剛工作人員的話,什麼升艙特殊通道,竟然都是騙她的!

糖果掉落在地,恰好滾到了祁言的腳下,男人彎下腰,將糖果撿了起來。

甘甜不敢置信的站起來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你把諾諾弄到哪裡去了?」

「你竟然還留着。」祁言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拿着糖果,臉上滿是孩子氣的笑容,「甘甜,你騙不了我,你還愛着我!」

甘甜第一次有這種無處遁形的感覺,仿佛是冰天雪地被人扒了衣服領到外面被人觀賞的羞恥感。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說着,她側過祁言就要向門外走去,卻不想被他一把拉住。

腳步頓住,「你不是說那不是我的孩子?」

聽到男人悠悠的聲音,甘甜渾身發抖,「我已經被派人領他去做DNA,到底是不是,很快我就會知道。」

猛然回頭,甘甜不敢置信的看向一旁的男人,回手一個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卑鄙!」

祁言的整個臉都被打的側過去,指尖拂過嘴角的痛意,再回頭時,臉上儘是放蕩不羈的笑容:「這就受不了了?以後,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卑鄙!」

「你什麼意思?」

「哼。」祁言冷笑,手上用力將她攔在自己的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還想看見你兒子,就乖乖跟我走!」

甘甜面色緋紅,一方面是因為男人溫熱的氣息噴在了她的臉上,另一方面是因為惱羞成怒,她轉身推開祁言,憤怒的喊道:「你難道忘了你已經結婚的事實了麼?你要季小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