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又被她撩人的言語鼓動,宴席的視線再次火熱澎湃起來,只是礙於『有病』沒人真敢上。

「這一百萬我收了。」

下一秒,一道挺拔的身形停在靳薇薇眼前,不加遲疑的取走夾在她指尖的銀行卡,溫吞的氣息噴灑在她單薄的臉頰上。

她的鼻息間浮動過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雪松尾調在混雜的酒氣中讓人心曠神怡。

靳薇薇的目光稍稍遲疑,他怎麼在這?

她的臉上波瀾未動,依舊熱情如火,抬起一條胳膊隨意的搭在男人的肩上,純手工的西服質地柔軟,她的手腕柔弱無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輕垂着。

「我可能染了病,你還敢嗎?」她輕笑道。

男人不動聲色的貼近她,長臂一曲將兩人拉得更近,「你敢我就敢,你敢嗎?」

「就算她敢,也輪不到你來!」

正聊得『火熱』的一男一女聞聲一愣,順着聲音望去,靳薇薇唇線的弧度更加肆意了幾分。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男人低頭對懷裡的靳薇薇玩笑說,「出來尋歡作樂還被人抓個正着,薇薇,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他的顰笑間絲毫沒有覺得靳薇薇不小心的意思,神色更加放肆,望向來人的目光帶着幾分越界的挑釁。

「袁總,你的手是不是該從我妻子腰上放開了?」

沈逸臣灼灼的目光落在袁辛博扶在靳薇薇纖細腰肢的手上,有一剎火花從男人的眼底一閃而逝。

「沈太太出來尋歡作樂,沈總還親自來接,好肚量啊。」袁辛博低低的笑了幾聲,接着話鋒一轉,火藥味十足,「我要是沈總,絕對會多躲得遠遠地,省得丟人顯眼。」

話音剛落,袁辛博的視線淡淡掃過沈逸臣小腹以下的位置,神色變得微妙不可言。

「我只是來接我太太,至於閒雜人等……要是她真的那麼飢不擇食,身為丈夫,我自然有義務把她身邊的歪瓜裂棗都趕走。」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我們的家務事,就不勞袁總費心了。」沈逸臣無波無瀾的目光深似一汪潭水,他不動聲色的還擊,「倒是袁總,袁氏集團已經這麼不景氣了嗎?袁總淪落到要跟MB搶生意的地步?」

沈逸臣不着痕跡的拉過靳薇薇,將她納入自己的臂彎中,側耳垂首露出一彎諷刺的嘲意。

「袁總要是實在缺生意,我倒是能幫忙介紹幾個,不過我們薇薇不行,她要求高。」

兩人你來我往的較量讓酒吧一時硝煙瀰漫,如洶湧的暗礁,雙方的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被數次提到的沈太太終於出聲,「你們兩個很久沒見了吧?不如趁這個機會慢慢敘舊,我很忙,這一百萬,今晚我是一定要花出去的。」

她挑釁的目光赤 裸裸的掃過沈逸臣的臉,四目相對的瞬間讀出他眸子中的不悅,有種快意的報復感。

就在靳薇薇拿上銀行卡準備離開的時候,袁辛博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