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嗎?」靳薇薇不在意的聳肩,神色散漫,仿佛真的想知道答案的問,「你說你不在乎商會主席競選,那你在乎什麼?」

「我在乎……」

「只要你說出來,我都能親手在你面前毀掉。」

她話語堅定,眼中媚色如勾,落在沈逸臣的眼底格外刺目。

沈逸臣猛地伸出手,骨節分明的長指按在她纖細柔軟的脖頸上,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讓她香消玉殞,這雙誘人的紅唇,就再也不會說出他不愛聽的話。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沈逸臣冰涼的指腹在她盈盈一握的纖細上遊走,他冷眸以對,「整整三年,我對你的包容還不足夠嗎?別玩火自焚!」

靳薇薇的臉徐徐靠近,他的指緊緊抵在她的喉管上,她疼得蹙起眉,唇角卻笑如一朵盛開的白玉蘭。

「你對我的包容……難道不是因為內疚嗎?」她一啟一合的朱唇仿佛翩然躍動的蝴蝶。

「靳薇薇,我到底需不需要內疚,你心裡不清楚嗎?」他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道,「別逼我做出你我都後悔的事!」

靳薇薇不怒反笑,輕飄飄的嘴角渾不在意男人橫在她脖子上的這隻手,揚唇挑釁道,「你早就想這麼做了吧?終於不裝了?沈逸臣,你就是這麼照顧懷孕的老婆?」

她的視線淡淡掃過他白淨的手腕,他的手型很好,不過再怎麼好看也改變不了這隻手此刻橫在她脖子上的事實。

沈逸臣整張臉陰沉的可怖,唇角的冷意勾動着不可一世的驕傲和不容拒絕的強勢。

「你這次來真的?」他狹長的眸子微眯着,眼底寫滿危險的訊息,一字一頓問道,「你肚子裡的種,是誰的?」

「不管是誰的,等孩子出生,不都是叫你爸爸……」

「靳薇薇!」沈逸臣臉上的笑意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凝重,「我問你孩子到底是誰的!」

「我有那麼多情人,你問的……是哪一個啊?」

原來她在外面有那麼多男人嗎?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

沈逸臣手上的力道倏然加重,緊繃的手臂隱隱浮現凸起的青筋,「別挑戰我的耐性。」

靳薇薇突然覺得呼吸困難,殘破的笑意浮動在唇角愈發妖冶。

她的聲音輕而緩慢,「沈逸臣,你乾脆現在就掐死我,就像當年讓人撞死瑤瑤一樣,她懷着你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更何況是我呢?」

接着她話鋒一轉,嗓音清冷道,「我知道瑤瑤的死亡報告被你動了手腳,也知道瑤瑤臨死前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不過你放心,這些我都沒有告訴你岳父岳母,一直幫你瞞着,要不我怎麼能順利嫁給你呢?沈逸臣,動手吧,一回生二回熟……嗯……」

麻木的脹痛突然消失,靳薇薇察覺脖子上的力道倏然一空,悶哼一聲後乾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