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時等就打了個出租車,司機問她去哪裡的時候,時等脫口而出「淺語墅」,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和他和那裡早就沒了關係,拿出手機隨便找了個賓館,然後給顧流年打了個電話報了平安。

沈軍也就是沈不待的父親的葬禮按照新聞上說的,是在明天,時等隨便開了一間房刷卡進去倒頭就睡,M市的冬天溫暖很多,不過一個月而已,時等再回到這裡,卻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這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時等無法安睡下去,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躺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能睡得着。

外面的天已經近乎黃昏了,在M市,時等幾乎沒有認識的人,就連那幾個叫的出名字的同事都是與沈不待結婚之前的事了。

坐在賓館大廳的男人翹着二郎腿,周身散發着寒冷而矜貴的氣息,拿着手中的平板電腦查閱賓館的開房記錄,有一種運籌帷幄的自信,嘴角微微上翹:「時等,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