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錢?!」時等看着顧流年,疑惑的問了一遍。

時等轉念一想,顧流年覺得她缺錢,還說她這是意外流產,把這些話串到一起,時等如同撥開了層層迷霧,頓時明白了。

「流年哥哥,我不是……」

「你還真是聰明。」

時等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剛接完電話從病房外回來的沈不待給打斷了。

「沈不待你個王八蛋!」顧流年只覺得怒火攻心,他守候了十多年的女孩,居然被沈不待這個王八蛋捷足先登。

顧流年一把揪緊了沈不待的西服領帶,手上青筋看的清清楚楚,另一隻手攥緊了拳頭就要打上去。

「顧流年,我是他的……」時等走上前去,急忙拉住了顧流年的胳膊,斂了斂眉,垂着頭,聲音小的仿佛在囁嚅,說到一半頓了頓。

「免費情人。」沈不待沒等時等再開口,就先她一步,嘴角的笑伴着剛才被打過的痕跡,顯得越來越張揚,越來越刺眼。

「沈不待!你不要亂說行嗎,我們結婚證還沒扔你就說我是你情人,你不覺得太諷刺了麼?!」時等看着沈不待的面龐,只覺得越來越陌生,離她越來越遠,終於忍不住地低吼。

「時等,你……」顧流年一下子接受不了如此大的信息量,頓了頓,接着又說:「和他、真的結婚了?」他特意咬重了「和他」這兩個字。

「嗯。」

很簡單的答案,不會再有第二種模稜兩可的結果。

連其他的猜測都不可能存在。

「免費睡,難道還不算免費情人?」沈不待的手攬上了時等的肩膀,像是在宣告主權一樣,語氣還是那種改不掉的輕蔑。

「沈不待,你不要太過分了!」顧流年溫柔地眉眼此刻寫滿了憤怒,話落,就一下子拽住時等的手,把她拉了過來。

時等措不及放的從一個冰冷有力的臂彎,落入另一個溫暖的胸膛,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無奈地閉上了嘴,連掙扎都沒有。

沈不待看着時等低眉順眼不掙扎的模樣,那抹輕蔑的笑突然消失了,臉上的表情凝了凝,空氣又冷了幾分。

「今天這一拳,我會雙倍討回來!」沈不待雖然是對顧流年說的,但是眼睛卻一直盯着時等,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時等,跟他離婚吧!」顧流年本來想強行把時等帶走,但是看到時等無奈地模樣,放棄了這種念頭,應該強硬的語氣到最後變成了商量,隱隱透着無奈。

「呵!」沈不待冷哼一生,轉過身就要離開,快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時等,你要是不回家,我就不保證你身邊那個人會安然無恙地度過今晚。」

語氣強硬至極,迴蕩在病房的每一個角落。

「顧流年,有什麼就沖我來,別欺負她!」這話落入了顧流年耳中,雖然很憤怒,但是還是保持着固有的風度,所以也就算不上吼叫。

沈不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時等知道,剛才顧流年打沈不待的那一拳,他只是不屑與顧流年發生爭執,因為他蔑視所有人,包括她時等,否則的話,五個顧流年也不是他的對手。

「流年哥哥,對不起。」時等不動聲色地避開了顧流年的胳膊,走到桌子邊拿起了包。

「等等,離開他吧,那個男人就像一個惡魔,離開他,你需要什麼我都給你,好嗎?」顧流年站在原地,看着時等,話語之間甚至夾雜了一些乞求。

「流年哥哥,對不起,沈家對我有養育之恩,你走後的兩年之間,發生太多的事情了,我沒辦法跟你細說,對不起。」時等穿上外套就要離開,沒準備留給顧流年詢問的時間。

「等下!」顧流年從兜里摸出一張名片,「有事打我電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