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策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把季涼丟在了身後的大床上,毫不憐惜的直接撕扯掉她身上的衣服。

季涼下意識想要反抗,但是在掙扎之前,她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不由僵硬的纏上了他的脖子,迎合着他。

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的原因,季涼好像在唐策的眼底看到一絲怒火在燃燒,不,那不僅僅是憤怒。而是一種更傾向於恨意的暴戾,不等她再仔細看清,席捲神經的鈍痛讓她再沒有空餘可以去思考什麼。

次日清晨醒來,季涼感覺自己渾身好像被重車碾壓過一般疼痛,清清楚楚的告訴她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想要試圖起身,可是疼痛讓她重新倒臥在床上,而身邊的男人早已不在這裡了。

下意識想起昨天的那份放棄治療協議書,季涼心頭一疼,聽到從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時,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一些,起碼知道唐策並沒有離開。

下床的動作因為唐策的出現顯得忙亂,季涼被絆了一下,團着被子骨碌碌的摔倒在地。幸好還有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要不然赤身裸體在一個男人面前,她還真的不習慣。

看着她緊緊抓着被子的手,唐策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冷的嘲弄,開口諷刺道:「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昨天晚上那麼熱情奔放的你去哪兒了?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昨晚的你。」

現在季涼並不理會唐策說什麼,她只關心一個問題,咬着唇瓣,身下的疼痛讓她艱難地開口說道:「唐總,可不可以讓我母親繼續接受治療?」

「你大概是誤會了,放棄治療的是你母親,你求我有什麼用?」

「昨天唐總說會給我一次機會,不是嗎?」

唐策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着,面上是讓季涼痛恨的漠不關心:「季小姐,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好像是你主動的吧?」

無恥!

季涼緊緊握着拳頭,怒氣燒紅了臉頰,明知這是男人的狡辯她也無可奈何。只能狠狠的瞪着那人刀削斧劈一樣俊朗的輪廓,無法想象這般俊美的表象下,用心會如此冷酷。

即使是因為父親的原因,讓他損失5000萬,可是他怎麼也不至於這樣趕盡殺絕……

唐策一直都在觀察着他,看到她受傷小獸一樣憤怒而無助的模樣,心中竟泛起一陣波瀾。

「唐總……」

季涼的聲音有點顫,被羞辱的感覺充斥着她的神經,可是她不得不低頭,不得不去哀求,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不能因為堅持那點尊嚴而放棄病重的母親。

「唐總,求求你了,好嗎?」

那雙清澈的眼睛有頑強的光亮,讓唐策心中一震,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自己的視線,才能保持那些惡意的精密算計。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現在別說是一個條件了,就算是一百個條件季涼也會答應他。

聽到唐策有鬆口的意思,季涼激動地說道:「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只要你可以救我的母親!」

唐策卻並未再說下去,直接當着季涼的面開始換衣服,毫不避諱,這讓初經人事的季涼有些不好意思,偷偷把頭扭向了另外一邊。

而這一幕落在唐策眼裡,倒有些好笑。這般反應來看她昨天晚上那麼熱情主動,應該都是被迫的,並非自願,而且床單上的那抹鮮紅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