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淑儀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掐的姜文藝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掙脫了丁淑儀的控制,揉着被捏的泛紅的下巴,抬頭努力的想把眼淚逼回眼眶,她已經夠狼狽了,不想給自己更多的難堪。

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難不成說自己跟譚書墨不小心在一起睡了一覺,所以被撿回來,然後就住在一起了?他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這些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賤人你也知道痛啊!給你三秒鐘滾出我的視線,別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書墨身邊。」

收回手,丁淑儀蹙眉看着自己新做的紅指甲,「真是的把我新做的指甲都弄壞了,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我絕對廢了你,看你還怎麼出來勾引男人。」

「我……其實……」

「現在想解釋了?晚了,本小姐不想聽了。」

看着姜文藝那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丁淑儀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心煩,這小妖精就是這麼矇騙的譚書墨吧!

沒想到他居然喜歡這樣的貨色,真重口,想不通她到底輸給姜文藝什麼了。

被丁淑儀逼的節節後退,姜文藝有些為難。

一腳踩空,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推出了房門,站在台階上看着被丁淑儀毫不留情關上的門,眼淚不受控住的再次溢滿了眼眶。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哭是因為自己又要無家可歸了,還是因為那個男人……

「你對我新請的保姆很有意見?」

就在大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眼前突然多出了一雙手,大力的拉了一下把手,直接將大門打開。

「哪個不長眼的!書墨……你回來了啊……」

被大門的慣性一帶,丁淑儀有些狼狽的踉蹌了一下,正想發火,在看到門後那張男人的臉的時候頓時沒了所有的脾氣,聲音蘇的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晚上準備讓我喝西北風?」不滿的看了一眼從袋子裡蹦出來的魚,無視了諂媚的丁淑儀徑直走進屋內開始換衣服。

「還看什麼!是保姆也不早說,浪費我口水,快滾去做飯,我快餓死了。」丁淑儀尷尬的望着譚書墨走進了房間,整個過程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自己,氣的將所有的火都撒在了姜文藝的身上,

「對……對不起,我馬上弄……」

被丁淑儀這麼一提醒,姜文藝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抱着已經不會動彈的魚往廚房走去。

心裡是悶悶的,她對他而言只是保姆麼?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沒什麼關係,但是這段時間的相處,明明他面對她的時候是那麼溫柔,甚至給她一種錯覺,他可能也是有點喜歡她的。

但是聽譚書墨親口說出她只是他僱傭的保姆,心裡總覺得哪裡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壓得她透不過氣。

「喂!那個保姆你在幹嘛!是想燒了廚房麼?」

在譚書墨那裡討不到什麼好臉色,丁淑儀只能再次將炮火轉向了姜文藝,看到她對着鐵鍋發呆,直到鍋里燃起了熊熊大火,她仍舊沒有一點反應,不住出聲提醒,跳躍的火光讓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