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溫暖的笑容,卻在見到任晴溪時瞬間僵住。

「晴溪,好巧啊,你也來吃飯嗎?」

手裡的化驗單逐漸變得燙手,任晴溪有那麼一瞬想把它變成透明,一旁的服務員像看到救星。

「這是您的朋友吧?您可以借用一下您朋友的錢來付賬。」服務員看出穆燁紳非富即貴,正一臉花痴地看着他。

蘇夢雅聽完,嬌媚的翻着精緻的藕荷色皮包,「晴溪,沒關係的,我借給你。」

任晴溪心裡閃過一絲嫌棄,這麼愛演戲的女人她陪不起,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她轉身朝門口方向走去。

蘇夢雅見狀立刻委屈地撅着小嘴,似乎被人欺負了一般,「晴溪不理我……」

隱隱的淚光勾起了穆燁紳的怒火。

「站住!」

服務員嚇得抖落了手裡的菜單,連帶着蘇夢雅的嬌嗔也被吼停。

任晴溪也停下腳步,她驚訝地看着捏住自己手腕的大手,蘇夢雅的喜怒有這麼大影響力?不過今天她真的不想太委屈自己。

眼神掃到蘇夢雅梨花帶雨的臉頰,任晴溪當下一陣噁心,乾嘔了幾聲,不小心弄髒了穆燁紳的衣服。

「找死!」

穆燁紳厭惡的推開任晴溪,任由她朝身後的桌子撞去,餐廳傳來一聲重物相撞的聲音。

「晴溪,你沒事吧?」蘇夢雅滿眼焦急地問着任晴溪,隨後欲走過來扶她。

「別管她,小心傷了你。」穆燁紳及時攬住蘇夢雅的蠻腰,還欲往她的臉上親下去。

任晴溪冷眼看着一切,她一向不喜歡看活春宮,更別說主角是自己的丈夫。

門被猛然打開,任晴溪努力裝出一副氣勢恢宏的樣子踏了出去,似乎她完全沒有受到傷害。

被無視的滋味並不好受。

穆燁紳不顧蘇夢雅正拉着他,用力抽回手臂,朝着那道惹怒他的人影走去。

「不知好歹的女人。」

惡魔一般冰冷的聲音過後,任晴溪徹底失去了自由,整個人隨着男人的力道,直至被甩進車裡。

等到再次恢復自由時,她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手腕處是一片猙獰的青紫。

「我和夢雅已經完成了訂婚,這樣的婚姻我想你也不願意過下去,這是離婚協議書,簽了它吧,我會給你一筆錢。」

說着,穆燁紳從懷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筆,連帶着離婚協議,一起丟到任晴溪的眼前。

「如果我懷了你的孩子呢?你也依然要跟我離婚嗎?」任晴溪一字一頓的聲音里難掩顫抖,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種類似威脅的口吻與他說話。

穆燁紳的臉色迅速暗淡下去,他上前一步,一把扼住任晴溪的脖子,怒氣順着指尖傳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