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殺他?」封梟像是聽着什麼笑話一樣,連連冷笑起來,笑聲讓人頭皮發麻。

白瑤知道他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兇手了,再怎麼辯解也無能為力,閉上眼睛,將情緒壓了下來,而後又鄭重道:「既然你已經同我離婚了,那麼我做什麼用不着你管。」

「就算是離婚,這孩子你也得生下來。」他不屑地笑了一聲,而後拉着她就走。

路上幾次想要掙扎,而他的手卻緊緊地抓着,沒有一絲一毫的鬆動。

「白瑤,識趣點。這個孩子生下了我就放你離開!」他最後說了這句話之後,便閉口不答了。

「封梟,我要怎麼對這個孩子是我的事情,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想怎麼樣都和你沒有關係!」白謠抬起頭看着他暗藏怒火的眼睛,不卑不亢。

封梟強拉這白謠的手腕,一言不發,只是大步流星地走,白謠所有的反抗都是徒然,就這麼被帶到她和宋執航的婚房。

還是一片紅,和那晚一樣,只是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封梟用力拽着白謠,強迫她坐在床上,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便徑直地走出去把房門關上,房間裡的白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關在了這間房間。

白謠有些慌了神,連忙起身拍着門,用力地呼喊道:「封梟,你放我出去!不要這樣,不要……」

「白謠,你好自為之!」封梟留下這樣的一句話,便離開了。

白謠聽着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無力地跌坐在冰涼的地面上,可是身下的涼又怎麼會有心裡涼。

封梟,你為什麼不信我,我沒有,我沒有……淚像斷線的珍珠,忍不住就流了下來,她的鼻子和臉頰通紅,委屈極了,可是還有人在乎嗎?

「封梟,我喜歡的人,明明是你,你知道的……」她喃喃自語,沒有人在這裡,只剩下淒涼的她。

她蜷縮在門後的角落,身體的溫度一點一點流逝,她就這樣哭着,哭到睡覺了,但在夢裡,還是充滿委屈。

封梟癱坐在沙發上,抽着煙,他的眼睛看着不遠處宋執航的照片:執航,她欠你的,我會讓她還的,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他端着飯菜上樓,不自覺腳步比平時都快上了許多,推開門沒有看見白謠,他心裡不禁湧上一股怒意:這個女人,該不會跳窗了吧!

他放下飯碗,一轉身便看見將自己抱成一團的白謠,更是生氣:「白謠,你……」他越走越近,她昏迷不醒。

封梟的大手抓住她的胳膊,她滾燙的體溫讓他不安:「該死,白謠,你竟敢這樣!」

說着,他抱起她,走到自己的臥室,輕輕放在床上,撥通家庭醫生的電話,做了退燒處理,他看着她不安的臉,心裡也越發煩躁。

羅茵茵上門找上封梟,卻看見他悉心照顧昏迷的白謠,又聽到家傭談論白謠懷孕的事情,她差點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梟,你怎麼這麼憔悴?快去睡一下吧,謠謠就交給我照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