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治。」他有些煩躁,看着床上的人,心裡說不出是愧疚還是厭惡。

額頭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腦袋裡的昏熱一掃而光,冰涼的感覺讓她舒服了一些。

頭沒有那麼的暈沉,過了會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封梟見狀,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看着他,虛弱地笑了笑:「你回來了?」

而後又掙扎着從床上起來,絮絮道:「馬上就要上班了,我現在給你做早餐,你等一下……」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你現在是執航的妻子。」他頓了頓,站在一旁譏諷看着她。

她身體不由自主的僵住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面前的人跑過來,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看向自己。

一時的猝不及防,眼裡的悲切被他盡數看了過去。封梟嫌惡地鬆開了自己的手,淡淡一聲:「噁心。」

她抖得厲害。

羅茵茵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站在房間門口俏生生的看着他們,見着這裡的沉默才開口道:「封哥,你的東西落我這兒了。」

封梟看了她一眼,淡漠道:「進來。」

得了准許,她才走了進去。手中的紙袋放在桌邊,竟然直接忽略過白瑤。

東西放下了,她才看着白瑤,笑道:「白瑤?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沒事。」她想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可眼裡的失落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羅茵茵走近了,手貼在她的額頭上。白瑤下意識的要退開,而那手已經貼了上來。

「生病了。」她看向封梟。

他看了一眼,輕哼一聲:「自作自受。」

白瑤的臉色有些難看,可還是沒有說話。

羅茵茵走了過來,略帶責怪的意味說道:「封大哥怎麼能這麼說,女孩子的身體本來就柔弱。」

她又裝老好人將她扶到了床上坐着,封梟嗤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白瑤看着面前這人,羅茵茵也撕下了自己的偽裝,臉色也沒之前那麼和善了。

「你也是個明白人。」她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來。

白瑤看着她,後者遞來了藥和水,羅茵茵倒是漫不經心的沖她示意了自己手上的東西,「接着。」

感冒藥她沒接,只拿了水喝。羅茵茵也不生氣,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里,而後又直接切入主題,「你知道昨天晚上他在我這邊嗎。」

她頓了頓,裝作沒聽見的模樣繼續喝水。

「封大哥昨晚可是格外的賣力呢。」羅茵茵瞥了她一眼,笑道。

她捧着杯子的手開始指節發白,眼裡有過掙扎之色。而這一切都被羅茵茵看在眼裡。

唇角掛着譏誚的笑容,她還覺得不夠,便湊了過去,抓着她的胳膊。

白瑤吃痛,可羅茵茵的臉湊了過來,獰笑道:「像你這般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為何還要死皮賴臉地留在他身邊。你應該去死!」

那力道像是要將她的手掐斷,白瑤看着臉,下意識地伸手將她推了出去。手臂一松,並未那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