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自己現在是在做夢,可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又在告訴自己,這不是夢,這是事實。

封梟也開始慍怒,他拉着她的手往旁邊的一個房間裡去,白瑤呆呆的被他拽了過去。

「既然你有了他的孩子,那也該有一個合適的身份。我給你們安排了冥婚,你好好和他享受。」

她抬頭看着房間裡的一切,這裡紅白相間,床上是艷紅的床單被套,對面卻是宋執航的黑白遺照。桌上還供着香燭。

白瑤驚恐的跑過去拽着他的手,「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這裡。」

看着她驚恐的面容,封梟嗤笑一聲。眼裡冷意漸盛,他寒聲笑道:「執航的骨灰就在被窩裡,你可以在床上同他盡訴衷腸。」

「不要……不要。」她使勁的搖頭,淚水都已經低落下來,砸在他的衣袖手。

封梟將手抽了回來,將那件衣服脫下來,厭惡的看了她一眼,「真髒。」

她終於停了下來,手還止不住的顫抖。

封梟走了出去,門被砰得關上。房間裡只有一絲淺淡的月光,落在了那照片上,宋執航的笑容都帶着一絲絲的寒氣。

白瑤不敢去看,她擦了擦眼淚,自欺欺人的嘀咕着:「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眼睛來來回回的睜眼閉眼,可是每一次都是這森寒的房間,沒有一點變化。

她將自己的眼睛耳朵都捂着,額頭磕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鼻涕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身後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追着她一樣,她終於受不住拼命的敲打着門,呼喊着:「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這裡,放我出去。」

「你還是好好在裡邊享受,畢竟這是你們難得的機會。」他毫不猶豫地打破了她的奢望。

任由那門在悶悶的響着,他臉上冷意更甚,見她這般心中的煩悶沒有半點的抒解,反而還越來越旺盛。

桌子上的手機嗡嗡地震着,他看了一眼是羅茵茵的電話,沒有猶豫地接了。

粘膩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封梟臉色沉了幾度,冷聲打斷她的絮叨,「什麼事。」

「我現在有些難受,你能不能過來。」那邊有氣無力,到像是真的病了一樣。封梟唇角冷冷勾起,看了一眼後面還在砰砰作響的門,心中的煩悶又起來,像是有一團火無從發泄,而現在,羅茵茵正好找上門來。

封梟只看了一眼那還在悶響的門,應了下來。那邊欣喜萬分,不過還是壓抑着,「我等你。」

白瑤也不知道自己敲了多久,門外已經沒有任何的動靜了,她自己都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

手臂無力的癱在地上,她整個人癱靠在房門邊。眼神空洞地看向一邊,像是放棄了什麼。

緩和下來之後,房間裡安安靜靜,只有外邊的樹影時不時地抖一抖。

房間裡寂靜淒清。閉上眼睛,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裡是宋執航懷裡抱着一個血孩子。

就像封梟說的那樣,是她欠了他的命,所以他才會過來找自己報仇,她已經不想做任何的爭辯,默默地看着他們朝着自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