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三天三夜來顧文紳不眠不休,動用了身邊的所有手段關係,仍然——一無所獲。

是夜,顧文紳一人坐在梁言跳江的護欄邊,手指貼着頭皮插入髮絲中,目光鎖於江面一動不動。

「喂!」半晌他才對着黃浦江開口,江風繚繞吹亂人的頭髮:「你在那邊好好過,那裡應該沒有禽獸威脅你了吧。」

詞句在唇齒間翻滾不得出處,顧文紳從身側公文包里掏出來一沓紙錢,又自上衣口袋掏出來一個打火機。湊近眼前點燃紙錢,看火苗跳動將要吞噬指尖,這才展臂將燒着的紙錢揚出去,紛紛揚揚落向濃稠江面。

「還有什麼需要的,一定一定要告訴我。」幾天的找尋讓顧文紳下巴盡冒青茬,眼睛下面臃腫着青色。可他臉上掛着笑容,苦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