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划過一抹電光,穆喬辛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隨之而來的雷聲,差點讓她支撐不住。而自己的身後還有人來回動着,她閉了閉眼睛,努力的將那份感覺抹去。

膝蓋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來回摩擦,已經出血。而她又沒辦法動彈,只能默默承受着這份歡愉。

容宰梟卻不這麼想,看着身下的人,目光里閃過一抹厭惡。

「你不是一直想要,怎麼現在還裝成貞潔烈婦的樣子,給誰看?!」他揪着她的頭髮,迫使她看向自己。

穆喬辛吃痛回頭,只覺得自己的頭皮快要被他掀下來。

她還是一聲不吭,容宰梟漸漸失去了興致,手也鬆開,冷笑道:「你同那堆塑料唯一不同也不過就是能生孩子而已。」

容宰梟從她的身體裡出來,懶得再看她一眼。穆喬辛卻是忍不住白了臉色,看了一眼他,手指忍不住動了動。

容宰梟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看都不看一眼床上的人,徑直拿了自己的衣服就去浴室里清洗。

她趴在床上,身體上的快感正漸漸消失。

浴室里傳來了聲響,她看了過去,目光有些迷茫。

明明已經結婚兩年了,他為什麼還是看不到自己的好。

穆喬辛不懂。

當初結婚的時候,他們也只是笑着同自己說,「你嫁到容家是享福的,前半生沒得到的可以用這後半生來彌補。」

而後便是這般,三年來他是第一次碰自己。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是第一次這麼近。

她本就是個替代品而已,替他們承受所有的不幸。

穆喬辛知道,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姐姐,她恐怕連碰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明明不肯碰自己的是他,碰自己說她賤的人也是他。

穆喬辛將眼睛閉上,那快要留下來的淚水也一併被擠了回去。

膝蓋上已經被磨破了,她看着床上那一小灘暗紅色的血跡,有些失神。

她記得剛剛他是在她的體內釋放的,所以,她也記得容宰梟不喜歡自己,這個孩子他應該也不會喜歡的。

床頭櫃裡備了一瓶事後緊急避孕藥,她笑了一笑,便蹲下來開始翻找藥瓶。

那避孕藥還沒開封,她打開倒在手上。

心中有幾分猶豫,萬一有了呢?他是不是就會喜歡上自己?

穆喬辛有些疑惑,隱約想要去賭一把。可是,隨後又搖了搖頭,失笑地搖了搖頭。

容宰梟的脾氣,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孩子,終究是留不得,她看着那藥正要吞下去。

「你在做什麼?」

容宰梟站在浴室門口,面帶怒色。

穆喬辛詫異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藥已經放進了嘴裡,哽咽在喉嚨中上不去下不來。

他快步又來,不由分說地掐着她的喉嚨,又一手將那藥瓶搶了過來。

待他看清楚了那上面的字,容宰梟的臉扭曲起來,穆喬辛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

「穆喬辛吶穆喬辛,我原本以為你就是賤,沒想到還這麼惡毒。」他冷笑,手上的瓶子握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