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不知道你生病了。」

許會洄機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卻引得顧井憲臉色更加陰沉了:「那他人呢。」

許會洄抿着一絲苦笑,她也想知道,腦海里一遍一遍掠過傅煒博冷情的面龐還有那厭惡的眼神,她心裡就不停的抽痛。

他說……他要離婚。

想到這裡,許會洄警鈴大作,什麼生病什麼腦癌都被她拋在一邊,她一把掀開被子就要去找傅煒博,卻被顧井憲一把拉住:「你要做什麼。」

「我要找他,我要找他!」許會洄不自覺地大吼出聲,眼淚一瞬間狂涌,看的顧井憲心疼不已。

顧井憲深深的看着她,語氣溫柔至極:「醫生說了,你要住院。」

「我不要,我要找他!」說完,許會洄就要掙扎着離開,卻被顧井憲一把抱到床上,還順手把門反鎖,擋在路邊:「你只能乖乖待在這裡。」

許會洄坐在床上雙手抱膝,整個人都沉浸在絕望的悲傷中。

顧井憲在醫院照顧了她兩天,許會洄就安靜了兩天,有時候,她可以對着窗子一坐就是一下午。

她趁着顧井憲出去的時間想要逃出去,可那些護士每每看見她,都會把她強制帶進病房,甚至還會使用鎮定劑,她如今就像被關進了一個大牢。

這天,顧井憲說出去幫她買午飯,她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不言不語。

門不知何時被人打開,傅煒博身上專有的味道讓她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在看見那張日思夜想的臉龐時,她突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就連出口的話都帶着一絲顫抖:「你……是來看我的嗎?」

傅煒博神色淡淡,他把手中的文件扔在了許會洄面前,僵硬的吐出兩個字:「簽字。」

許會洄身下一振,隨後離婚協議四個大字映入眼帘,她像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把文件打落在地:「不!」

傅煒博皺着眉,雙手緊握成拳,對於許會洄的發瘋,前兩天他就已經見識了,這個婚,必須離!

他忍住怒火把文件撿起來,隨後打開翻到簽字的一頁放到她面前,就在許會洄再次準備把文件丟出去的時候,他快速的一把按住,雙眼像是在噴火:「你敢再扔一個試試。」

許會洄果真不敢再動彈,只能帶着祈求的眼神看向他:「我們不離,好不好……」

傅煒博冷笑一聲,轉身就要離開,許會洄因為太過激動想要拉住他,就這樣直直的從床上滾落下來,她跪在地上乞求着:「傅煒博……」

傅煒博踢開她抓着他褲腳的手,說出的話殘忍無情:「簽不簽隨你,但是你的父母,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

這麼赤 裸裸的威脅許會洄當然聽得出來,傅煒博根本不給她訴說的機會,抬腿便走,她小臉痛苦的皺成一團,隨後跌跌撞撞的起身追了出去。

卻在醫院門口看見正要上車的傅煒博和孫玉錦。

孫玉錦見到許會洄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隨後對着傅煒博撒嬌道:「我們快點走好不好,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