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一眾毒販見狀,臉上紛紛露出見鬼的表情。

再看向老村夫時,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輕視和不屑,反而紛紛舉起手槍,對着這道看似佝僂,卻無比恐怖的身影。

高牆上的葛欣月也震驚住了。

她紅唇微微張着,美眸睜地大大的,不可思議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具屍體,許久才開口問道:「那個人……死了嗎?」

辰雲神色如常,點頭道:「是的。」

聽到這句話,葛欣月更加震撼。

以至於她都沒發現,此時的她正以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躺在辰雲懷中,而這個男人的手掌,還毫不客氣的放在她光滑的小腹上,輕輕磨砂着。

下方,那名老村夫看眾人拿槍對着他,不屑一笑道:「幾把從西洋傳進來的玩具,也敢指着老夫?」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老村夫身形一動,快如閃電的衝進了毒販之中。

那群毒販還沒反應過來,好幾個同夥就已經被老村夫拍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吐了幾口血就徹底沒了生息。

剩下的那些毒販下意識開槍,手上的動作卻壓根追不上老村夫的速度,反而好幾槍都打在同夥身上,寺廟內頓時響起一陣刺耳的槍聲和哀嚎聲。

不時還有一道道身影倒飛而出,撞在院子裡的圍牆上,鮮血四濺。

不過幾分鐘時間,來的一群毒販,已經全部變成屍體,歪七扭八的倒在了地上。

老村夫雙手背在身後,默默的站在那兒,臉上的神情漠然一片。

隨後,他目光一掃高牆位置,冷哼道:「烈焰小子,還不快下來!」

辰雲微微一笑,對着懷裡的葛欣月道:「葛大記者,我們下去了。」

話音一落,辰雲雙腳猛地用力,整個人就直接躥了出去,最後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葛欣月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地面上了。

她嗅着空氣里濃濃的血腥味,看着地面一具具面容扭曲的屍體,不由得一陣反胃,最終跑到圍牆旁,不停的嘔吐起來。

老村夫瞥了眼葛欣月,隨後對着辰雲道:「烈焰,承天寺不留陌生人,這個規矩你應該知道吧?」

「我知道。」

辰雲點點頭,沉聲說道。

「那就好,明天若是再讓我遇到這個女人,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葛欣月剛好吐完,一聽到這句話,本就白皙的臉蛋更是蒼白一片。

她趕緊跑到辰雲身後,玉指緊緊拽着男人的衣角,眼神恐懼的盯着前面的老者。

辰雲聞言,嘿嘿笑道:「老頭,你別那麼凶嘛,難怪當初文塵師太要離開你,別人小姑娘只是在這裡借宿一晚,又不做別的,你好好的嚇她幹嗎?」

一聽到文塵師太幾個字,老村夫臉色陡然一變,瞪着辰雲道:「烈焰,我只是不想和國家作對,你莫以為我真不是你的對手!」

辰雲撇了撇嘴,冷笑道:「這句話第一次見面你就說過了,但咱交手不下十次,哪次是你贏的?更何況你要真牛逼,這承天寺還能關得住你?」

「你!」

老村夫被辰雲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最後冷哼一聲,袖子一甩直接走掉了。

等四周再次恢復安靜,葛欣月心裡的害怕才漸漸消散,但她依然緊緊拽着辰雲的衣角,好像辰雲會拋下她一樣。

辰雲回頭一看,剛好和葛欣月那委屈巴巴的眼神對上,只好嘆了口氣,一把握住她柔軟的玉手,朝隔壁院子的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以後,辰雲雙手環胸,語氣平靜道:「趕緊去睡覺吧,明天一早我就送你走,今天你看到的事情,相信你也不敢隨便往外說。」

「當然了,你就算說了別人也不一定信。」

說完,辰雲便準備離開,誰知葛欣月突然緊緊拽着他的手臂,可憐兮兮的看着他道:「你……你可以不走嗎?」

辰雲咧嘴一笑,打趣道:「怎麼,金牌記者居然會有害怕的時候?」

葛欣月美眸一瞪,鼓着微紅的臉頰,暗惱道:「我為什麼不能害怕,我在省電視台主要負責的事情還是播報新聞,這種陣仗我以前根本沒有遇到過,我害怕也很正常的啊!」

「那你這次怎麼敢單獨一人來這種深山老林拍這群毒販的罪證?」

辰雲不由有幾分好奇,忍不住問道。

葛欣月嘆了口氣,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無奈,回答道:「電視台里的針對我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多,都說我只是一個靠臉的花瓶,如果只是播報新聞的話,誰都可以勝任。」

「他們還說我能拿下金牌記者的頭銜,是和台里的某個領導有不正經關係,我實在受不了了,就想向他們證明我不止會播報新聞,也能發現重大素材,所以……」

「所以你得到線報,說這裡可能有毒販製毒,就腦子一抽跑過來了?」辰雲拍了拍腦門,一臉無語的說道。

葛欣月噘着紅唇,先是點了點頭,又急忙搖了搖頭。

她這次的行為確實比較衝動,但絕對不是腦子一抽才跑過來的。

兩人沉默了片刻,辰雲突然問,「你是不是拿那群毒販什麼東西了,不然他們好好的怎麼又殺了回來?」

葛欣月微微一驚,咬了咬唇瓣道:「是拿了一些東西,不過應該不重要吧。」

「給我看看!」

辰雲朝女人伸出手,示意她將東西拿出來。

誰知葛欣月卻往後縮了縮,瞪着辰雲道:「憑什麼你說什麼我就要照做?想要東西很簡單,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了我,我就把東西給你。」

辰雲聽言,忍不住搖頭一笑。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真挺有意思的,剛才還怕的要死,拉着他不讓走,現在居然有心思跟他討價還價,「行,你問吧,我斟酌着回答。」

葛欣月抿嘴一笑,風情動人道:「你到底叫什麼,最開始說自己叫法浪,但你又不是和尚,那個法號是你瞎編的吧?然後我聽那老頭子喊你烈焰,烈焰是什麼?」

辰雲摸了摸下巴,道:「烈焰是我在部隊的代號,我真名叫辰雲。」

「辰雲?挺好聽的。」

葛欣月眯眼一笑,「那這個承天寺呢?現在你總不會還說這裡是寺廟吧?」

辰雲聞言,沉默片刻後道:「如你所見,這裡的確不是寺廟,真要說起來,這裡應該是一座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