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小現在感覺全身疼痛難忍,耳邊全是嘈雜的聲音,腦子一陣陣劇烈的疼痛,一股風吹來,全身不禁打了個冷顫。

「娘,求求你,給小雨請個大夫吧!」

「呸!請什麼大夫,現在家裡都揭不開鍋,哪還有銀兩?死了倒也活該,她自己不小心,命該如此的賠錢貨!」

娘?什么娘?還有這個說話那麼缺心眼的又是誰?我在哪?實驗室發生爆炸我被救出來了嗎?雲小小艱難的睜開雙眼,刺眼的陽光讓她突然的不適應。

陌生的環境,破爛的土泥房頂,周圍都是破洞的磚牆,躺在冰冷的床上,不,應該說不是床,應該說是炕,雖說是盛夏,還是感覺周圍涼颼颼的。

「娘,您怎麼可以這樣說,小雨也是您的孫女啊!」

「呸!我不缺這一個!」

雲小小轉過頭去,映入眼前的是,婦人跪在地上求一個年紀看起來稍大的婦人,床邊站着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男孩,這是什麼情況?該不會是做夢吧?可是又感覺很真實!

「娘親娘親!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突然之間還在吵鬧的聲音消失了,瞬間進入一片安靜。

雲小小覺得陽光特別的刺眼,想要伸手去擋一下陽光,結果發現自己的手像斷了一般疼痛,一點力氣都沒有,抬都抬不起來。

「小雨,你醒了,娘親好擔心你,身子疼不疼?」

她看着快步走到床邊抱起自己的這個婦人,破爛的黑色麻衣上一堆補丁,烏黑的頭髮挽了個簡單的婦女髻,五官姣好但是皮膚暗黃,眼角還有些許皺紋,頭髮上還沾着絲絲柳絮,但是並沒有讓這位婦人失去美感。

雲小小沒有說話,她還沉浸在不知所以為然中,眯着眼看着而周圍的一切,她現在感覺喉嚨特別疼,想說話卻發現很艱難。

「小雨?你怎麼樣了?為什麼不說話?別嚇娘啊!」婦人着急得眼淚都落了下來。

「呸!賠錢貨,估計是摔傻了,連說話都不會了!」站在旁邊的老婦人冷不防的來了一句嘲諷。

左一句賠錢貨右一句賠錢貨的,雲小小瞬間怒了,剛想說話,腦子裡有一堆片段湧現出來,頭痛欲絕,腦子快要炸掉了,她閉上眼睛咬緊牙關低着頭。

「小雨怎麼了?怎麼回事啊?娘,求您給小雨請個大夫來看看....」

腦中的片段越來越清晰,原來這是瀾月國一個而特別偏僻的農村,叫七星村,這裡特別貧窮,幾乎與外界隔絕。

自己現在的身體名叫雲小雨,和自己就差了一個字,有一個長兄和一個胞弟,父親雲三是一個憨厚老實的農民,娘親鄭氏是父親當初從隔壁村娶過來的,溫柔善良從不參與婆媳妯娌之間的爭吵。

鄭氏嫁過來不久就生下這三兄妹,原本拮据的日子就開始變得越來越苦,致使家裡經常揭不開鍋。這個老婦人就是原主的祖母元氏,為人尖酸刻簿,自私自利沒有一點慈愛仁心,經常使喚原主的娘親去做各種粗活,還經常打罵原主,而旁邊這個應該就是自己的胞弟雲小天了。

鄭氏當年在生原主和胞弟的時候難產,那時天邊突然出現一片黑雲,電閃雷鳴,頓時下起了小雨,所以雲三給剛出生的她取名為小雨,胞弟為雲小天。

「小雨?」婦人現在抱着原主着急的喊着,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直往下落。

「娘親!」雲小小張開嘴喊了一聲,因為喉嚨干啞,此時發出來的聲音像鋸木頭一樣。按照這種情況,自己應該是穿越了,想不到實驗室這場爆炸並沒有讓自己死去,老天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

雲小小被原主娘親抱着,全身疼痛讓她下意思的看了一下自己,她看到自己的胳膊後驚呆了!

這?這怎麼回事?這雙瘦不拉幾的小胳膊,她不明白怎麼會有小孩子胳膊這麼細,像一條藤曼一樣大小,而且布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傷痕,最嚴重的是左手,雖然被草藥敷着,但是她能明顯感覺到胳膊內部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

鄭氏的觸碰讓她身體一陣陣抽痛。

雲小小用鼻子輕輕嗅了一下草藥的味道,發現這股味道就是艾葉的味道。

她在現代時是一個農科院園藝專業的高材生,對於各種植物以及種植等都很熟悉,而且最大的能力是只接觸一次就可以把每一種植物的形態特徵以及味道記住,與此同時她還兼修了中醫學,不過才剛開始學了一點皮毛,只認識一下簡單的藥用植物!

「嘶——」

「小雨,怎麼了?哪裡疼?」原主母親看着她迫切的問。

雲小小看着這個眼裡流露出真切關懷的婦人,心中不由得一顫。

「渴.....」按照腦中的記憶,原主是一個腦子不靈光的人,說話結結巴巴的,有時候瘋瘋癲癲的像個傻丫頭,所以經常被堂姐堂弟欺負。

「好!你先躺下,娘親給你找水。小天你先照顧一下姐姐。」

「好的娘親。」小弟雲小天聽到母親的吩咐之後,爬上床把雲小小抱在懷裡,「姐姐不疼,狗蛋給你呼呼。」

雲小小內心一顫一顫的,瞬間一股暖流在心裡流動。是啊!很久沒有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了,前世自己是個孤兒,上大學之後,唯一關心自己的教授也因故去世了,在學校因為成績過於優異,經常與各種各樣的植物待在一起,這種怪異又特殊的行為,身邊沒有人願意和她成為朋友,更別說有人關心了!

「呸!賠錢貨醒了啊,怎麼不直接死了呢,還省口糧!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更浪費糧食,死了倒也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