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的神色持續不了多久,那隨之而來的便是滿滿的怒氣,木揚眼眶緩緩的積蓄出一些血紅,半響後驟然間伸手緊緊的揪住了封喻川的衣領子,整個身體都傾過去了一點,壓低了心裡的火氣怒喝道:「封喻川!你來我這裡找金蟾蜍救你那個本就該死的爹!你怎麼這麼好意思!」

『那個本就該死的爹』這幾個字叫封喻川有些惱火,但他知道這件事情終究是皇帝做得不對是,所以便硬生生的忍了下來,伸手把木揚依舊放在他衣領子上的手撥開,啞着聲音道:「就是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所以我才不說。」

木揚的手背拔開後便一言不發的坐回原位,雙眸低垂,臉上的神色叫人看不清也說不明。

過了不知道多久,封喻川才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出來,把朝中那複雜的情形解釋了一邊,又把封念謹給皇帝下蠱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才道:「怎麼說都是我的父皇,既然能救的話那還是救吧。」

「能救的話那還是救吧?」木揚接了他的話頭低低的道,半響後,又在嘴邊勾出了一抹笑來,笑聲清冷:「那當初你怎麼不順道救一下我?」話音一落他便轉頭看向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