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受到了面前的男人臉上那陰沉到極致的臉色,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最後還是硬着頭皮把該說的都說了出來。

封念謹伸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一句話都沒有說,珠青無法,只能自己接了自己的話頭:「我一直跟在那個女人的身邊,因為禮部尚書府里也沒有其他人認識嫣兒小姐,所以便也只……只聽我的吩咐。」

她眼底閃過驚懼,卻知道自己必須完完全全的把該說的都說出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才再道:「那個女人蒙上紅蓋頭之後便也沒有人認得出來了,我是直到今早醒過來時才回想起自己做的這些糊塗事。」

珠青抽了抽鼻子,把眼淚憋了回去,繼而才道:「今早起來的時候奴婢便把什麼都想起來了……」說到這裡她又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那個小盅,又道:「這是奴婢一早醒來時從自己的手邊發現的死蟲,奴婢的右手還裂了一個口子,很小,想必這條蟲子便是從那個口子裡鑽出來的。」

封念謹低頭看着那條死的不能再透了的蟲子,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半響後,突然低低的笑了一聲,聲音從喉嚨口裡傳出來時像極了地獄裡的閻王爺,他道:「從哪裡鑽進去的便要從哪裡鑽出來嗎?」那他付出去的感情也能夠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