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針扎過後,皇帝這才緩過了一口子,他知道這次自己的時間不多,林歸晚不可能直接便解了他的蠱毒,要是能解的話這三個人也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他嘆了一口氣,伸手從自己龍袍中衣的暗藏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破舊的圖紙,遞到了封喻川手中。

封喻川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太明白皇帝把這種破爛的東西遞給他是怎麼回事,但展開一看時卻又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面前的帝王。

皇帝又壓低聲音咳了兩聲在,只是這回沒再咳出血來,他嘆了一口氣,繼而緩緩道:『朕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封念謹給朕下的蠱毒甚是厲害,你們一走,朕怕是又要恢復成以往那個殘暴的模樣。』

他似乎覺得有些感慨,又有些難過,應當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對自己做出這樣慘絕人寰的事,但終究是一國之君,自小在帝王之家長大的人,如何會傷春悲秋那些本就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皇帝嘆了一口氣後又伸手指了指封喻川手上的那份手札,道:「這便是天下人都在尋找的手札,說是手札其實只是一個籠統的叫法罷了,這其實是一張藏寶圖裡面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