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波人簇擁着回了府,互相虛假寒暄着,到了府中,周夫人就笑瑩瑩的拉走林歸晚,說要說些母女間貼己話兒。

貼己話兒?林歸晚也閒的發悶,樂意與她周旋。

「歸晚吶,要是受了委屈要跟母親說啊,可別憋在心裡難受了自己。」一開口,周夫人就篤定的說着,像是看到了她與王爺不和。

果然如此。林歸晚心裡嗤笑一聲,面上帶了些許羞澀:「王爺對我很好…」

周夫人這話顯然不甘心:「我的兒,在母親面前你有什麼不好說的,就是王爺欺負了你,娘也能給你討個公道。」傻女兒怎麼怪怪的?

這是硬要說她過得不好咯?林歸晚倒要看看她想幹什麼:「母親的意思是?」

「男人嘛,都是三心二意的,與其偷偷出去,不如你帶幾個丫頭,也能在你身子不舒服的時候,幫幫你不是?」周夫人摸着林歸晚的手,看着她臉上的神態。

她還沒嫁過去幾天呢,就要把手伸進王府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母親費心了,這些事我不好替王爺做主,過些日子再說吧。」

周夫人沒想到林歸晚會拒絕自己,還要在說些什麼,林歸晚擺了擺手,說悶,想出去逛逛。

周夫人臉色有些不好,林歸晚不傻了?這哪有之前的樣子,明明是個正常人,怎麼過了門就變了個人?

太尉府的後院建的是極好的,小橋流水,花團錦簇。錦鯉活躍的跳動着。

不遠處,花樹邊,林風眠看着慵懶嫻靜的女子,美艷不可方物,心裡的一根弦忽然崩斷!她快步走到林歸晚身邊…

「姐姐…」林風眠按下想要撕打她的衝動,柔柔弱弱的叫着林歸晚。

正看着魚兒爭食餌的林歸晚轉過身子望向自己二妹:「怎麼了?」

「想來姐姐是情不自禁與王爺在的一起,所以害怕王爺因此對姐姐心懷芥蒂,所以妹妹才…」林風眠一副同情的模樣,這一定是假象,王爺怎麼可能同一個蕩婦和諧相處。

「妹妹這話何意?我與王爺相處的很好,不需要你來過問。」哪有親妹拐着彎的說自己姐姐放蕩,與別人無媒苟合。

林風眠白了臉色,忽然泫淚欲泣,貝齒緊咬下唇:「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妹妹不過是擔心你罷了…」不對不對,這是林歸晚?怎么正常了許多?

林歸晚連忙轉身瞧了瞧旁邊,按說現在王爺應該出現的,不然這幕演給誰。

林風眠見林歸晚找尋着什麼,像是她安排了別人來看戲一樣。忽然覺得非常難堪,她心一橫,走上前去抓住了林歸晚的手。

林歸晚猝不及防被抓着胳膊,下意識一揮手,腦中出現兩個字:完了!

她竟中了這小妖精的計,哎呀,這明明是個圈套,自己還往裡蹦。

林風眠如她想的一般,身體彎成一條詭異的弧度,下了一個大腰跌下池塘,當林風眠瞥見那抹淡藍身影,心落在肚子裡。

不等林歸晚叫人,藍色身影已跳下去,費力的將在水裡撲蹬的林風眠往岸上撈。這時不知哪兒出現了幾個丫鬟,叫嚷道:「二小姐落水了,快來人吶!」

量林歸晚再笨,也能看出這是個針對她的套兒了,何必呢,她都嫁給了賢王,再怎麼作死她又不會被踢下去,頂多再被厭惡一些唄,反正她又不在乎。

「姐姐,我有哪裡得罪你…」林風眠被救上來,艱難的開口說完這句暈了過去。

得,這下可說不清了,林歸晚扶額。林風眠針對她可真是兢兢業業。

「林歸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封喻川投過來嫌惡的目光。

「我…」

「她是你的親妹妹!」封喻川厭惡盯着林歸晚,本來以為是個攀龍附鳳的,沒想到還蛇蠍心腸!

「沒…」

「當上了王妃還不滿足嗎!」

「…」林歸晚心裡跑了千萬個草泥馬,這讓她說什麼,都默認是她乾的了,再解釋有意思嗎?

這男人簡直瞎了眼,當什麼王爺?林歸晚頭一次起了火意,她不主動出手,不代表她好欺負。

府里的人很快都聞聲趕來,丫鬟將林風眠裹了起來抬進就近的廂房內。

渾身濕濕嗒嗒的封喻川眉頭緊鎖,甩袖而去。

「老爺,歸晚肯定是一時糊塗,你別怪她…」周夫人哭的梨花帶雨還不忘為林歸晚『開脫』。

林琅知道這女兒痴傻,做出的事也不同尋常,但今夕不同往日,林歸晚不只是他的女兒還是賢王的妻子:「請王爺給風眠個公道!」

「太尉放心,這件事我會嚴懲王妃,不會因為她是王妃而有所懈怠。」

林歸晚聽着幾人一唱一和,心頭火氣更甚,她倒要看看怎麼嚴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