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誠還是太年輕,以為把這些囉囉們的老大制服住了,這些囉囉就不敢隨便動了。哪知道,居然中間有人不按套路出了毒鏢。

猝不及防,他反應還是慢了那麼一丟丟。

那支毒鏢直接插在他手臂上。

也虧他反應靈敏,毒鏢快要射向他心臟處,他稍微那麼一偏,毒鏢沒有射中靶心。

飛劍那叫一個欣喜若狂,不管毒鏢有沒有射中心臟,只要插進小少年肉里,那就萬事ok了。

這隻毒鏢,跟霍思豹,還有霍天沒有丁點關係。霍家武館是名門正派,絕對不允許使用毒鏢這種下三濫的東西。

這支毒鏢是鬼見愁前幾天教他的,想不到今天派上了大用場。

「小子,快把鬼見愁放了,我保證你死的不會很難看。」飛劍眼神陰毒的盯着唐誠。

「哦?難不成是毒鏢?」唐誠內心毫無波動。

堂堂醫聖門門主,如果連一支紅塵界裡的毒鏢都應付不了的話,那還不如回山上老老實實待着。

「不然你以為呢?你自己看看,你手臂現在是不是黑了?還麻麻的?」飛劍一臉得意道。

「不用看了,沒有!」

「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飛劍暴怒道。

唐誠一陣好笑,說個實話而已,怎麼就成了嘴硬?不要說這點不入流的毒了,就算是方外界的毒,他也是不懼的。

「你想讓我死?」

「廢話,這毒可是沒有解藥的,沾了必死。你得罪了鬼見愁,還想活着走出皇朝夜總會?我怕你是沒有睡醒吧?傻逼。」

「不死行不行?」唐誠嘴角微抿道。

「不死是不可能的,不過,如果你喊我三聲爸爸,我會讓你死得沒那麼痛苦。」

唐誠暈乎到了極點。

槽,紅塵界好沒意思,女的喜歡說他是腦子有問題的鄉下表弟,男的喜歡逼他喊爸爸。

「不喊行不行?」唐誠冷冷回了一句。

「你他媽的煩不煩啊?死到臨頭,哪有這麼多廢話?再不把鬼見愁放下,老子立時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

說到一半,飛劍的話戛然而止。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原因很簡單,唐誠失去了跟他瞎掰的耐心。

嗡嗡的,跟蒼蠅似的。

既然他吹噓毒鏢上的毒藥是無解的,那就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毒藥。

唐誠是醫聖門門主不假,不過,與此同時,也是個用毒高手,只是平時不怎麼用罷了。

他師傅是這麼跟他說的,作為醫聖門門主,要想在方外界重振神威,古武修者常見病症那肯定是要會醫治的。但是同時,毒也要一定會解。方外界有一個龐大的勢力,萬殺門,個個都是下毒高手。要想與之抗衡,必須要會解毒。而會解毒的前提,那就必須是會用毒。

致飛劍死的毒,不是紅塵界的毒,而是方外界一種常見的毒。飛劍只是個普通的凡人,自然而然對方外界的毒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飛劍這一死,蠢蠢欲動的囉囉們瞬間嚇破了膽。

這小少年只怕是個鬼吧?要不然,鬼見愁和飛劍這麼厲害的兩大高手,怎麼可能不知不覺就被他拿下?

一暈一死,這等恐怖實力,不是鬼又是什麼?

唐誠也懶得背鬼見愁這頭死豬,直接把他扔到了地上。

「背上他們兩個,滾。」唐誠厲聲道。

此時,囉囉們正絕望的準備迎接鬼神奪命,哪知道,鬼神並不打算要他們的命。於是,小少年指令一下,這幫囉囉們如臨大赦,抬上兩頭死豬,兔子般的離開了皇朝夜總會。

「爸,飛劍被人殺了。」一個小時後,霍家武館內室,霍思豹神色凝然說道。

「知道了。」霍天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

霍思豹瞬間懵逼了,老爺子這是幾個意思啊?飛劍可是霍家武館大弟子啊,這麼一個武館頂樑柱被殺了,老爺子居然……居然毫無波動?

瘋了?

「爸,飛劍可是咱們霍家武館數一數二的高手啊,就這麼被殺了,不做點什麼嗎?」霍思豹不死心的問道。

「他惹了不該惹的高手,居然還使用卑鄙的下毒伎倆,被反殺,也算是求仁得仁了,有什麼好做的?」霍天看都不看一眼地下的那具屍體。

「爸,我聽鬼見愁手下說,是一個鄉下小少年毒殺飛劍的。欺人太盛,咱們霍家武館最近是遇到麻煩事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不濟,也還沒到被一個小少年這般目中無人的挑釁。爸,我是霍家少館主,這事必須管。我要讓那個小少年死得很痛苦,我要讓雲城人知道,咱們霍家武館不是好惹的。」

「就你?」霍天搖了搖頭。

「爸,什麼意思啊?一個鄉下小少年而已,趁飛劍不注意,用毒僥倖卑鄙取勝,難道我堂堂霍家少館主會搞不定?」霍思豹憤憤說道。

「你知道那個小少年是誰嗎?」

「他個無名小輩,我怎麼知道?」

「這小少年就是前幾天在市區公園遇到的那個小少年,比你爸還要厲害百倍的高手,你確定要去?」

「爸,你一向是無所畏懼,咱們霍家武館才有今天。怎麼……怎麼現在,一個小少年就把你嚇住了?你怕他,我可不怕!」

霍天不想再跟霍思豹廢話,如果隨便什麼人都能看出小少年是高手,那這個小少年也不是什麼高手了。

「思豹,不管你怎麼想,也關不管你怎麼做,就是不准碰那個小少年。你一旦碰了,不要怪我為了霍家武館大義滅親。」霍天異常嚴肅說道。

霍思豹咬牙回道:「知道了,爸。」

「忙你的去吧,我去釣魚了。或許,今天那個小少年會去。」

說完,霍天興致勃勃拿着釣具離開霍家武館。

霍天越是這樣,霍思豹越發狠那個小少年狠得牙痒痒。

他一走,霍思豹趕緊打了個電話。

「二弟,你現在在都城還是在雲城啊?」

「怎麼了?哥,我不是一直在都城這邊做生意嗎?」霍思狐疑惑的問道。

「哎,說來話長啊,我就先不說了。你在都城那邊找個高手到雲城來,我有用。」

「知道了,哥。剛好最近我結識了一個高手,跟我關係挺好的,我今天就讓他過去。」

「對了,這事你別跟爸說,就我們哥倆知道。」快掛電話的時候,霍思豹補了一句。

霍思狐一向聽他大哥霍思豹的話,所以,霍思豹這麼一補充,他想都不想答應了。

「鄉巴佬,你給我等着。都城高手一來雲城,就是你小子的死期,神仙也救不了。」掛完電話,霍思豹心情很好的去了武館前廳。

再說皇朝夜總會那邊,那個老闆也是夠賤的,一見鬼見愁被拿下了。不到一個小時,一臉沒事人模樣出現在皇朝夜總會。

本來莎娜是想跟老闆說,這一切都是唐誠的功勞,現在阿達不見了,理應讓他當這個保全部隊長。

哪知道,莎娜還沒來得及說呢,老闆就正式宣布,皇朝夜總會保全部隊長由阿彪接任。

莎娜氣得肺都要炸了,阿達雖然是阿嬌的表哥,跟老闆也算是裙帶關係。可是,好歹阿達是有真功夫的。可是,這個阿彪卻一點功夫都沒有,就只是披了一個皮,一個老闆小舅子的皮。

實在氣不過,莎娜就去跟唐誠商量,要不,不在皇朝夜總會幹了,老闆欺人太盛了。

唐誠內心毫無波動,他微微一笑說道:「娜姐,以你我的能力,去其他夜總會再找工作不難。可是,有沒有想過,換一個老闆,是不是他就不任人唯親了?」

唐誠這麼一番問,莎娜無言以對。

「小弟,真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居然這麼懂社會潛規則,姐真是自愧不如啊。」

「娜姐,千萬別這麼說,我哪裡是懂什麼社會潛規則啊?只不過是聽同事們經常說起,聽多了,就懂那麼一點點了。不過,話說回來,不管娜姐你去哪裡,我肯定會跟着去的。」

看着一臉誠懇的小少年,莎娜心裡一陣暖。在皇朝夜總會這麼多年,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想不到,居然能遇到這麼一個真心相對的小少年。

看着唐誠帥氣的側臉,莎娜一陣小懊惱,哎,如果這小少年年紀再大那麼一點點那該多好啊,就可以很自然的表達愛意。現在他年紀這么小,心裡儘管有濃濃的愛意,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罷了,等段時間再說吧。

因為鬼見愁這麼一鬧,今天皇朝夜總會十二點就打烊了。

唐誠收好好東西,不緊不慢的到了大門口。

剛準備攔一輛的士,突然,大門口左側轉來莎娜的聲音。

「朱公子,對不起啊,今天胃不舒服,真不能陪你去喝酒了,改天吧。」一輛保時捷車旁,莎娜小心翼翼說道。

「改天?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幾個朋友已經在那邊等了,你說改天就改天?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把我那幾個朋友得罪了,你這個包間領班經理還想不想幹了?」朱孝天很是不屑的吐了莎娜一臉的雪茄濃煙。

「朱公子,我……」

「閉嘴!懶得聽你逼話囉嗦,趕緊上車。惹毛老子了,就不是干不干包間領班經理那麼簡單了,直接讓你從雲城消失,信不信?」朱孝天凶神惡煞的瞪着莎娜。

莎娜那叫一個絕望,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先是碰到鬼見愁,現在又碰到這麼一個權勢滔天的公子哥朱孝天。

朱孝天哪裡有耐心等?直接伸手強行拉莎娜上車。

也就是這個時候,怪事發生了,朱孝天伸到半空中的手臂,被一個小少年鐵鉗似的緊緊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