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漆黑的一片,還不待她反應過來,一個黑影就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雙臂穿過她的身側,反鎖上了門。

林攸寧緊咬着嘴唇,才沒有使自己驚呼出聲,鼻子間被男人身上的薄荷香味所填滿,心裡莫名地騰起一股熟悉感。

男人溫熱的鼻息噴撒在她的臉上,痒痒的,有些難受。

正在她猶豫要不要推開眼前的人的時候,男人的手忽然放到了她的腰上,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從那雙大手中傳出的炙熱的溫度。

「砰砰砰……」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都快要爆炸了,整個室內都可以聽到自己狂跳的心跳聲。

抱着紅酒的手,微微地收緊,白皙的手背上有青筋微微凸起。

如果他真的要做什麼的話,閉了閉眼睛,想起母親在床上躺着的樣子,還有醫生滿臉鄙夷的表情,抿了抿嘴,為了給母親治病,她這次豁出去了。

心裡即便是這麼想的,但是真的發生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抗拒。

一把握住他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她侷促的開口,「那個……客人,我們先打開燈,把紅酒開了怎麼樣?」

聲音里含了絲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慌亂。

卻不想,她這句話似點燃了男人的情緒,雙手箍住她的腦袋,欺上了她柔軟的紅唇。

本來,莫皓諶只是覺得突然進來的女人,看起來有些像她,沒想到就是她,不接受他的錢,現在卻跑來了這裡陪酒,她還真是清高!

紅唇被他蹂躪地發痛,她能夠清楚地感知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憤怒,但她並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只能不住地搖着頭,企圖掙開他的禁錮。

感受到她的掙扎,他心裡愈發地生氣,雙腿夾住她抬起來攻擊自己的腿,唇上的動作愈發地粗暴起來。

心裡的恐懼被一點點地放大,難道她今天晚上就這麼失身在這裡嗎?

手上的紅酒傳來微弱的涼意,右手微抬,隨後認命地又放了下來,算了,這瓶酒比她的命還要寶貴,她還是不要以身犯險了。

理智告訴她,此時她不能反抗,否則她將一分錢也拿不到,不僅無法籌齊母親的手術費,而且還會欠下一大筆債。

嘴上吃痛,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男人已經離開了她的嘴唇,臨了的時候,還咬了她一下。

一吻畢,她只能依靠着門,輕喘着粗氣,才勉強地支撐着自己沒有軟倒在地上。

「呵…」

她似乎聽到了那個男人輕笑一聲,帶着說不出的諷刺。

咬了咬下唇,有什麼東西從眼睛裡徹底消失,她冷着聲音說,淡漠而疏離,「現在,我們可以開燈了嗎?」

男人沒有回答,卻是將手忽然放在了她的胸前,緊接着一路下移,不斷地在她的身上點着火。

她不是小女孩了,知道這是什麼代表着什麼,她想要掙扎,可是整個身體都被他禁錮地死死的,無法動彈,只能被動地承受着。

男人好像對這裡無比的熟悉,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準確無誤地把她抱到了床邊,扔在床上。

她還沒有從床上爬起來,他緊接着就壓了下來,健壯的身軀瞬間就將她壓得死死的。

心裡的恐懼洶湧地向她湧來,幾乎都要淹沒了她,正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門鈴聲突然響了。

男人手上的動作只是稍頓了一下,隨後又繼續滿不在乎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裙子。

門鈴聲鍥而不捨地響着,「莫總,我想談談合約的事情!」

身上的手終於停下,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憤怒,趁他慌神之際,她奮力掙扎出他的束縛,朝床邊一滾,拉開了床燈。

昏黃的燈光為男人堅毅的俊顏增添了一抹柔色,短髮利落地撩向了腦後,劍眉入鬢,狹長的黑眸里充滿情慾,薄唇泛着水潤的光澤,仿佛是剛剛被雨露滋潤過的玫瑰花瓣,整個人看起來妖冶異常,猶如黑暗中的吸血鬼伯爵。

莫皓諶?!

他怎麼會在這裡?

不知道為什麼,她在看到一直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人是他後,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似乎並不這樣想,理了理微亂的西裝,黑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聲音有着動情後的沙啞,「在這裡乖乖地待着。」

看了看四周,出口只有那一個門口,他站在那裡,她也逃不出去,只能乖巧地點了點頭,像極了一隻聽話的小兔子。

莫皓諶滿意地點了點頭,眉頭微皺,被人打斷了好事,臉上有點不爽地朝門口走去。

「莫總,你怎麼鎖門了?」

剛打開門,外面的人就急急地說道,抬腳想要進去,卻被他伸手擋在了門外。

「今天不談合約了。」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冷冷地說。

「莫總,這都談好了的,怎麼能說不談就不談了?」

那人剛想要湊上前對他說,祈求挽回合約,就看到屋內昏黃的燈光,隱隱約約地他好像還看到了一個人影,當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那莫總,我們改日再談,好不好?」那人腆着臉說道。

見他還算有點眼色,他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進屋,「啪」地一聲關上了門,徒留下那人在走廊中尷尬地站着。

看着她身上穿的衣服,眸色愈來愈深,黑得幾乎能夠滴出墨來,剛剛他沒有看清她身上穿的衣服,只覺得入手的皆是皮膚的柔滑,現在床燈打開了,沒想到她竟然會穿這種衣服?!

鏤空的酒紅色衣服,胸前的兩片薄紗隨着她的呼吸,微微地飄動着,裡面的美好一覽無餘,短到大腿根處的裙擺,無一不在誘惑着人採擷她的美好。

看着他嚇人的黑眸,她不自覺地有些害怕,裹着被子朝後縮了縮,想離他遠一點。

「這就是你的工作嗎?」

他雙目充血地看着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將被子擋在臉前,她只覺得他此時嚇人的厲害,只是盯着他,不說話。

拒絕了簽他的合約,只是因為想在這裡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嗎?她就這麼的耐不住寂寞嗎?

還是說,她一直都是在和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忽然伸出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冷笑着說:「你的清高呢?」

修長的手指划過她粉嫩的紅唇,不斷地揉搓着,他嘲諷地說道:「難道這就是你的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