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保衛戰士都是血狼部隊帶出來老兵,因為各種傷殘退役,都被安排在這裡保護血狼成員的家屬安全。

別看他們表面上跟健康人一樣,但他們的傷殘級別絕對高到離譜。

雖然如此,他們的戰力也絕對不是普通軍警可比的。

「報告教官!我們沒有懈怠,每天堅持訓練。白的原因是這裡的軍嫂們強制我們天天用洗面奶洗臉。」一個皮膚黝黑左右臉上有兩個X型刀疤的大兵,笑着說道。

「報告教官!我們胖的原因不是偷懶,而是因為這裡的大爺大媽們對我們太好了,天天送好吃的,不看着吃完就不高興。每天撐得要死。」

另一個沒了眉毛只剩下兩條疤痕的大兵也咧着嘴笑着說道。

「我去?待遇這麼好?特麼的,羨慕死老子了。」狼七一臉羨慕嫉妒。

「你特碼羨慕個屁呀?讓一個正值壯年,熱血沸騰的血狼看家護院,看着你們上陣殺敵,那是什麼心情?你他麼的還羨慕?」那臉上有疤的大兵突然瞪着狼七罵道,哪還有剛才的尊重。

「我們傷殘怎麼啦?我們廢了嗎?胳膊腿殘了嗎?不就是丟了一個腎、一個肝嗎?這他麼的還減輕負重了,還能多攜帶幾個彈夾呢。年紀輕輕的就讓我們養老,就是天天吃鮑魚魚翅,也他麼不舒服。你少在我們面前抖威風。再裝逼,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信不?」另一個沒了眉毛的大兵怒目橫「眉」,罵道。

狼七苦笑,真就不敢再嘚瑟了。

他可是知道,這幫人都特麼的憋瘋了,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雙手伸直,兩腿叉開。例行檢查!」

「他麼的,老實點,不許眼睛亂動,不許臉上變色,否則,你就是意圖反抗,揍你白揍。」

兩個大兵罵罵咧咧,上來就把狼七按在了引擎蓋上,開始搜身。

「草!把你們都憋成這逼樣了?都敢欺負教官了?還有點規矩居沒有?」狼七雖然這麼說,但卻老老實實地接受檢查。

狼七很清楚,自己如果真不按照這兩個已經憋瘋的戰友的命令去做,準保會被這兩貨藉機胖揍一頓。

他遭罪,兩貨過癮。

賠本的買賣,狼七可不做。

「特麼的,這小子早有準備,證件齊全。找不到揍他的理由!」搜身的刀疤大兵鬱悶地說道。

「咦?車上還有一個呢?下來,接受檢查。」持槍警戒的沒有眉毛的大兵突然指槍車廂內,正透過敞開的車窗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的西門青。

狼七見此沒說話,幸災樂禍地看着。

他想看看把他老大都揍了的小舅子,在面對槍口和瘋大兵時,是如何應對的。

只是下一秒,他就傻眼了,就後悔坐山觀虎鬥了。

就在大兵槍指西門青的瞬間,嘭!

軍車的防彈車門突然飛了。

西門青已經躺倒在后座上,一腳踹飛了車門。

西門青的反應速度絕對夠快,絕對可以在大兵扣動扳機前,避開。

嘭!

嗷!

飛出去的車門把大兵直接拍飛了,飛出去五六米遠,才被圍牆外的花池子裡的一個小樹擋住。

但小樹無法承受撞擊之力,咔嚓一聲就斷了。

撲通,啪!

大兵落地,車門子把大兵拍底下了。

咔嚓!

另一個正站在狼七身邊的大兵反應迅速,速度拉開槍栓,抬槍就要射擊西門青。

這是規矩,拒絕搜查,抓。反抗,殺!

無論是誰!

「自己人!」狼七大吃一驚,手疾眼快,右手一探托高大兵的步槍。

砰!

子彈射向天空。

叮鈴鈴,幾乎槍響的瞬間,小區內警報聲急促響起。

剛才還有人影子的小區內,眨眼間,人影皆無。

即使回不到室內的老人和孩子,也全部就近,在假山,樹木後面迅速隱蔽。有的直接趴地上臥倒。

絕對訓練有素。

三隊巡邏大兵,從小區三面飛奔過來。

槍聲,就是戰鬥。

狼七臉色難看,玩大了。

他哪裡會想到西門青這麼簡單直接粗暴?

狼七看向西門青,嘎?人呢?車裡沒人。

壞了!

狼七冷汗下來了,轉頭看向那個被砸飛的大兵。

果然,西門青掐着大兵的脖子,步槍架在大兵的右肩上,正槍指自己呢。

此時,大兵被車門砸的鼻口竄血,但標杆溜直地站着,似乎不能動了,只有眼珠子在噴火,滿臉漲紅。

顯然是被點了穴道了。

點穴不是神話,只要掌握人體穴位弱點,只要力量夠大,點穴,對於血狼戰士來說,家常便飯。

「西門青?放下槍?都是自己人。」狼七還托着那個大兵的步槍呢,焦急地喊道。

他從全神戒備的西門青的狀態上看出,這小子把這玩笑當成了真正的你死我活的戰鬥啦!

狼七也看出,西門青之所以沒殺那個大兵,是因為這小子想見他母親。否則,立斃。

這小子的反應和速度這麼快?狼七震驚,冷汗都下來了。這要是死人了,問題可就嚴重了。

當然,無論是狼七還是兩個大兵,開始都把這當做了玩笑。但是,人家西門青卻不吃這一套,人家不會開玩笑,所以,也沒把這玩笑當玩笑。

這小子經歷了什麼啊?居然如此警惕?戒備心這麼強?這麼不盡人間煙火?

「我要見我母親!」西門青只說了一句話。

但這句話不是妥協,而是威脅,因為西門青手裡有人質。

血狼從不利用人質達到目的,因為血狼有自己的尊嚴。

但,西門青不是血狼,確切地說,他是暗夜,是無惡不作的恐怖分子。所以,只要能達到目的,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狼七服了,服得都想給這個祖宗跪下了。

「自己人!解除警報!」狼七衝着已經衝出大門的荷槍實彈,步槍保險都打開的大兵們吼道。

都是血狼的退伍兵,沒人不認識狼七。

沒人不服從狼七命令,這是在血狼養成的習慣,無論何時何地,堅決服從。

警報再次響起,這次,居然是國歌。

這是解除警報。

小區內有人影聚集過來,都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教官?什麼情況?演習?」膀大腰圓,一臉燒傷疤痕的保衛隊長,詫異地看向狼七,詢問道。

「演習個姥姥啊?這是血狼王失蹤多年的小兒子,趕緊去請咱媽過來,這小子貌似精神不好。」狼七的臉色,比哭都難看。

「啊?咱小弟弟回來了?哈哈哈,真的!太好了!」保衛隊長激動萬分,臉上的傷疤都紅亮了,轉身撒腿就跑。

好?好個屁呀?狼七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