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絕對的寂靜。在這一刻,整個刑牢內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白阿整個人呆滯一般的站着,銀色的長髮遮蓋住低垂着的臉龐,散發出一股悲涼黯然的氣息,仿佛已在此站立了千百年一般。

北宮啻也沉默了下來,他知道這個要求對於白阿來說是多麼的殘忍,多麼的難以接受。但是,為了他未來,自己卻不得不這麼做,這或許就是為人長輩最無奈的事情吧。

時間,仿佛就此停滯,兩個人就這般保持着沉寂。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短短一剎那,又似乎是漫長千百年,在白阿幾乎將整個心神都投入到回憶之中時,北宮啻那低沉不忍的聲音再次響起。

「怎麼樣,你原意答應爺爺嗎?」

聲音過後,又是一陣沉寂,石廊上的燈火閃爍跳躍着,投射出那一道孤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