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盾牌上散出一絲亮光的時候,符紙上的粘液便消失的乾乾淨淨,隨後亮光也消失了。

「真是天靈盾符,真是神奇啊,不愧是符靈境界符水師的手筆,讓人嘆為觀止啊。」

鄭林拿着天靈盾符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眼中冒着精光,嘴中更是喋喋不休的自語。

而四位長老眼中也是精光直閃,看着鄭林手中的天靈盾符,也是一陣感嘆,靈符境界的符盾在北川可是沒有的,又有那個符水師願意上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來發展呢!現在能得到這符盾已經是造化了,他們還敢強求什麼!

「唉,我們星宗要是有一位符靈境界的符水師,那何愁進不去北洲啊。」轉瞬間鄭林的臉上充滿了惋惜。

「宗主,放心吧,我相信我們星宗一定會出現符水師的,我們也一定能進入北洲的。」大長老臉上和眼中帶着堅定,雙拳更是緊緊握住。

「唉,哪有那麼容易啊,北洲強者林立,宗門更是強大無比,我們這樣的門派到了北洲連個小派都不如。」鄭林的臉上充滿了憂愁的神色。

鄭林的話讓一旁站立的楚雨歌心中起了波瀾,他不知道他自己什麼時候才有去中州找雅兒的本事。

「宗主,也別這些喪氣的話,當年老祖來到這彈丸之地的時候,留下星宗作為的根基,不就是希望我們有一天還能回到北洲嗎?」大長老剛才嬉笑的神色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的鄭重之色。

「好了,別說這些了,這離我們現在的發展還比較遙遠,希望後輩不要讓我們失望吧。」

鄭林一揮手五人便不在提起此事,恢復到剛才的神色。而楚雨歌也聽明白一些,星宗原來也是北洲的一個門派,但是為什麼星宗的老祖會來到這個窮鄉僻壤紮下根基,楚雨歌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鄭林他們沒有細說。

「你叫什麼名字?」鄭林轉手把天靈盾符裝進乾坤袋看着楚雨歌問道。

「我叫楚雨歌。」楚雨歌認真的說道,眼睛卻沒有離開鄭林腰間那青色的乾坤袋。

「楚雨歌,這個名字很有意境,是個好名字。」鄭林認真的說道,沒有一點敷衍,更談不是巴結了,他就是一個沒有父母的小乞丐有什麼值得鄭林巴結的。

「我問你,林山為什麼叫你把東西送到星宗來,他自己呢?」鄭林面部表情,剛才那興奮、激動的神色消失不見,淡淡的問道。

「林山前輩…已經死了,是我親手埋的。」楚雨歌臉色們平靜,語氣更加的平靜的回答道。

「什麼,林山死了?」

鄭林和四位長老頓時大驚,林山是士者巔峰的修為,而且馬上就能晉級師者的存在,在這彈丸之地,能殺死林山的寥寥可數。

望着五人的大驚神色楚雨歌絲毫沒敢隱瞞,如實的把那天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

而五人越聽越是大驚,嘯月宗又出現了一個師者的修為,這對星宗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星宗一共就是四個師者境界和一個靈者境界的強者,而嘯月宗以前也是一樣,現在又多了一名師者會給星宗帶來很大的麻煩。

「你說的可是真的?」

宗主鄭林因為大驚的緣故爆出一個驚人的氣勢壓向楚雨歌,這股氣勢把站在一旁的四名長老都狠狠的震出去一步,更不要說楚雨歌了。

楚雨歌被鄭林的氣勢壓的身體不停的顫抖,雙腿正在一點點的彎曲,但是楚雨歌咬着牙根,眼睛凸凸着,心中更是升起無邊的怒氣,他雖然是個小乞丐,他以前是任打任怨,可是從來沒有給人跪下過,他也有他的底線。

就在雙腿快挨到地面的時候楚雨歌大吼一聲,身體不知道哪來的力量,掙脫開鄭林的氣勢威壓,旋即楚雨歌仰頭一口血噴了出來。

而鄭林發現自己所發出的氣勢傷到了楚雨歌,便收起了氣勢,瞬間到了楚雨歌身邊,將險些摔倒的楚雨歌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沒有傷到你吧,剛才是我有些激動,請勿怪。」鄭林語氣平和的說道。

「沒什麼事情,我還能動。」楚雨歌臉色蒼白故作逞強的說道。

「行了,你別動了,現在去休息吧!」鄭林平和的臉上掛着一抹笑意。

「那我入星宗的事情……」楚雨歌就算是受了在重的傷也不會忘了他此行的目的。

「你放心,既然來了,我也不能讓你白來,況且我剛才也答應你了,而且你也給我們帶回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和很重要的信息。」鄭林鄭重的說道。

楚雨歌輕輕的「嗯」了一聲便暈了過去,畢竟他不是修煉者,卻為了尊嚴和心中的堅持硬挺着鄭林靈者修為的氣勢,暈倒了已經算不錯的了。

「嚴寬」鄭林對着大廳外大喊了一聲。

「宗主!」嚴寬快步的走進大殿躬身說道。

「你把他帶到我那裡休息去吧!」鄭林把手中暈迷的楚雨歌,遞進嚴寬的懷裡說道。

嚴寬微微的遲疑了一下,面色和眼神均有些奇怪,好奇這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沒有問,回答一聲便抱着懷中昏迷的楚雨歌走出了大廳。

「宗主,你看上這小子了,你想收他為徒?」二長老見嚴寬帶着楚雨歌走後便好奇的問道。

「嗯。」鄭林點點頭淡淡的說道:「這孩子,心智異常的堅韌,竟然強挺我散發出去的氣勢,可是就是不知道資質怎麼樣。」

「宗主,就那麼讓林山死了,我們應該怎麼做,難道叫嘯月宗這幫王八蛋白殺了林山了。」大長老臉色通紅,眼睛帶着殺意恨恨的說道。

「這件事情嘯月宗必須拿出一個交待來,要是這麼就算了還以為我們星宗怕了他嘯月宗。」四長老的拳頭也緊緊的攥着,恨恨的說道。

「現在我們還不適合和嘯月宗翻臉,不過有一天林山的仇我們會報的。」鄭林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雙手背在身後望着遠處說道。

而四位長老也平靜平靜了心中的怒意和殺意,對林山的死充滿了哀悼,他們五人是同一批進入星宗,一起過了幾十年,現在眼看就要晉升為長老的林山死了,他們中心也為林山遺憾哀悼。

翌日。

清晨的暖暖的陽光灑在大地之上,星宗內更是鳥語花香。一套小院落之內,一個少年扭動了一下身上,從那樸素的床上坐了起來

「唉,真舒服,好久也沒有睡的怎麼舒服了。」楚雨歌伸個懶腰,舒服的發出呻吟的聲音。

但是他愣住了,揉揉腦袋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自己被宗主的氣勢壓制的差點跪下,最後好像宗主答應他進入星宗的事情了,在四周的看看,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小套院之內,房間也很寬大。

楚雨歌下了床,出了房間,來到院內看着藍藍的天空,在看看四周的美景,青山綠水的很是愜意,身心也不由得舒暢了幾分。

「雨歌,你醒啦。」鄭林的聲音在小院落的門口處傳來。

「宗主,小子我剛醒。」楚雨歌回頭看見是鄭林趕忙躬身一禮。

「起來吧。」鄭林臉上帶着笑意淡淡的說道。

「是,宗主不知道,我有件事情當問不當問。」楚雨歌看着來到他身前的鄭林,客氣的問道。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鄭林淡淡的道。

「宗主,你是不是真的同意我入星宗當弟子了。」楚雨歌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昨天的事情都是真的,見鄭林來了急忙的問道。

「當然了,怎麼說我也是一宗之主,豈能說話不算數。」鄭林戲謔一笑,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小子謝過宗主了。」楚雨歌趕忙就要拜,但是卻被鄭林的大手攔住了說道:「你也不用着急拜,我把事情說清楚了你在跪拜也不遲。」

楚雨歌聽了鄭林的話心中咯噔一下子,心想:難道讓我星宗還有什麼別的條件,貌似我現在沒有什麼條件吧?身上就十兩銀子,這一宗之主也不至於貪戀這點小錢吧。

雖然楚雨歌心中這麼想,但是也沒有表露在臉上,依舊恭敬的說道:「宗主,您說!」

「你不必擔心,沒有什麼條件,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做你師傅你覺的怎麼樣?」

鄭林當了多年的星宗宗主,一看到楚雨歌微微的遲疑了一下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了,當下說道。

「呃,什麼?您要…收我為徒?」楚雨歌心中震驚,結結巴巴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是啊,我要收你為徒,難道你不願意。」看着楚雨歌一臉驚駭的模樣,鄭林臉色一整嚴厲的說道。

「不,不,不,我願意,我願意。」楚雨歌連忙的擺手道。

一宗之主收徒,傻帽才不干呢,一宗之主就是最高領導人,也是整個宗門最厲害的一個人,這樣的想法在楚雨歌心中泛起。

看着一臉激動的楚雨歌,在鄭林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笑意。

「但是宗主我的資質很爛,在入門之前嚴寬老人家已經測試過了。」楚雨歌低着頭蔫聲蔫語的說道,明顯對他自己沒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