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厲墨寒嗓音沉冷:「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付心怡氣笑:「我如果是胡說八道天打雷劈!再說了,你看看你現在,面頰紅潤有光澤,都是我的功勞,你還不相信我?」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信你?」厲墨寒挑起英氣的劍眉。

「我懂,信任也是需要培養的。」付心怡不怒反笑,她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臉頰上淺淺的梨渦,十分甜美。

厲墨寒的耳朵微微一紅,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厲少,那我們就約法三章,第一,我們只做名義上的夫妻,第二,我們互不干涉對方的自由,第三,人前我們給足對方面子,你覺得如何?」付心怡柔柔的笑着,可是眼底的狡黠卻藏不住。

「嫁給我你到底圖什麼?」厲墨寒冷冷的看着她。

「就為了一個身份。」付心怡似笑非笑的回答:「有了厲家少奶奶這個身份,我做很多事就會很方便。」

厲墨寒冷然:「鬧了半天你就圖我給你一個身份地位?」

「不然,你以為我圖你?」付心怡水靈靈的大眼睛瞪圓:「圖你好看圖你有錢?」

厲墨寒冷冷的看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丫頭,竟然敢嫌棄他!

他俊美沉靜的側臉黑了好幾度:「那你去找別的男人好了!」

付心怡見他動怒,忍不住調侃:「厲少,我也沒有說別的男人比你好,你氣什麼?」

然而,嬌蠻的小女人那雙靈動的烏眸分明漫出了一絲促狹。

好!

很好!

竟然敢來挑戰他的威嚴。

老虎不發威,真當他是病貓了。

「想跟我合作,想跟我和平相處?」男人一字一頓的開口,緩緩地走上前來,俊美斯文的臉上掛着邪魅的微笑。

付心怡還不知道危險臨近,天真道:「厲少,只要你肯答應,這筆交易你絕對不吃虧。」

誰知,厲墨寒撲上來,一把將付心怡按在了床上。

「啊,你幹什麼?!」付心怡嚇了一跳,她想動卻動不了。

男人欺身壓下,修長帶着冰涼溫度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陰沉沉道:「我覺得我很吃虧,娶個媳婦嫌棄我,還不准我碰一下,這交易不公平,作廢!」

「那你想要什麼?!」付心怡急道,兩隻眼睛染着一絲水汽。

「你覺得呢?」厲墨寒低下頭去,薄唇封住她的緋唇,動作帶着一絲懲罰,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唔!

付心怡氣炸,他又親她!

這個男人屬狗的嗎?!

而且他的手也開始不規矩。

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失守!

沒有辦法,付心怡用力咬了一下男人的薄唇,男人吃痛停下,染血的薄唇離開她的唇瓣,眼神陰沉。

他用粗糲的大拇指擦了一下薄唇上的鮮血,然後竟然把血抹到了付心怡的唇瓣上,動作曖昧又旖旎。

付心怡兩眼冒火,她真的好氣。

她從袖口掏出銀針,一針扎在了他的膻中穴。

瞬間厲墨寒僵在了原地,渾身麻痹,所有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付心怡堵着的心口才順暢的喘一口氣。

「哼,讓你不守規矩。」

「你……你……你對我做了……做了什麼?」墨厲寒歪着嘴,使勁全身的力氣,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沒有做什麼,只是懲罰一下你。」

付心怡擦了擦緋唇上的血,奶奶的,欺人太甚。

「你……你……給我解開……」

「解開可以,南城的開發權給我,我就給你解開。」

「你……」墨厲寒有些氣氛,但是此時他處於下風,繼續僵持對他沒什麼好處,還不如先答應她,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好……」

付心怡一愣:「真的?」

「騙……你……幹什麼。」厲墨寒不爽,她還是不怎麼相信他。

「成交。」

說完付心怡當場就寫了一封契約,然後她拉着墨厲寒的手,直接按了一個手印。

按完,頓時笑逐顏開。

「快……給……我解開。」

「好的!」

付心怡把銀針給拔了出來,還好奇的看着他,問道,「這藥是誰給你的,這分明是想至你於死地啊。」

厲墨寒剛緩了緩身子,十分的不悅,嗓音一沉:「這不需要你管。」

「我就是問問。」付心怡訕訕道,說好了互不相干涉,她自然也不會再去問。

她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就道:「今晚我睡床,你睡沙發。」

「憑什麼我睡沙發?」厲墨寒冷冷的看着她,他現在心裏面窩火着呢,被小野貓給算計了,讓他如何不氣。

「厲少,做人要有良心,我為了救你,已經很累了,你還捨得我去睡沙發?」付心怡有些小小的惱火。

剛才她還誇他有人情味呢,這下子翻車了!

厲墨寒哼了一聲,他一把將付心怡推到在了床上,但是他的另一隻手已經將她袖口上的針一掃而空。

轉即,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狹眸幽深,邪魅的一笑,「我當然不捨得你去睡沙發,不如這床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