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左手扶着阮憐的腰,右手靠在桌面上,拿着一杯琉璃杯盞,輕輕搖晃着:「紀總,這麼多的酒堵不住你的嘴?」

一句話,惹來了紀星亦『哈哈』大笑。

紀家是做紡織業的,做得很大,幾乎全國都有他們的工廠。

紀星亦這個富二代,仗着自己長得英俊,沒少出風頭。

前一陣還因為發生車禍,直接下場跟對方打了起來。

網上全都在說紀星亦脾氣不好,一點就着。

宋渝這麼說他,他也不生氣,可見兩人關係,確實不錯。

又或者是,他們忌憚宋渝。

「宋董,和離湳的那個合作案你考慮得怎麼樣?」許客說道:「前幾天他們又帶着合作案來找過我一次,我想你是投資最大的股東,應該也來找過你了。」

宋渝點頭:「離湳盤不大,但是空間夠廣,風險高也代表着利潤回饋率高,只是他們對賭協議吃相有些難看,我的建議是,這個案子可做可不做,畢竟跟眼界高且遠的人合作,贏得可能才會更大。」

許客點頭,正欲說話,目光卻不由得看向了他身旁的阮憐。

不止是許客。

幾乎桌上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望向她——畢竟讓宋渝這樣的男人深陷其中,其魅力,必然是要比別的女人,更大。

只見她拿着雞腿,埋着頭吃。

吃相優雅,唇瓣兩邊都沾滿了菜漬。

看起來竟然十分誘人。

臉頰兩側鼓鼓囊囊,就像是一隻塞滿糧食的倉鼠。

若非餓極了,阮憐不會這般沒有吃相。

她總覺得在這樣的飯局裡,女人不過就是陪襯品,男人才是主角。

應該不會把過多的精力放在她身上。

但偏偏就是這種沒有絲毫做作的模樣,配上這樣一張精緻的臉,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飯桌上的男人們,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宋渝大概察覺到什麼,把杯盞放到桌面上,牽着阮憐站了起來:「今天先到這,改天再聚。」

說完,就牽着阮憐往門外走。

阮憐趕緊彎腰,對着所有人說一句『抱歉』,就跟上了宋渝的步伐。

兩人剛走到門外,宋渝就突然轉身,毫不嫌棄的用手擦掉她嘴邊的菜漬,說道:「以後沒我的允許,別跟任何男人出來吃飯,否則被我發現一次,我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阮憐愣住了,她怔怔的看着宋渝,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他生氣。

是剛才吃太多了嗎?

可是她真的很餓。

還是哪裡做的不得體,丟他的人了?

她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能點頭:「嗯,我知道了。」

「算了。」宋渝搖頭:「我覺得你好像沒明白我的意思。」

阮憐:「……」

宋渝:「所以我決定讓你明白一下,違背我的下場是什麼。」

說着,就拉着她往外走。

阮憐打量着他的側臉,小心翼翼的喊道:「宋老師。」

「嗯?」

「能不能別這樣,會很痛。」阮憐很認真的說:「而且三天下不了床,我會被扣工資,我這個月被扣了很多了……」

她真的非常認真在跟宋渝商量。

因為骨子裡,她就相信宋渝做得出來這種事。

可沒想到她說完這些話,宋渝竟然笑了。

他的笑是很低沉的,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略帶一些嘶啞,笑意間竟然還藏着些許寵溺。

「所以你真覺得我是要帶你回去做這種事嗎?」

「不是嗎?」

宋渝搖頭:「不是,但是我的警告依然作數,也依然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