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棲梧院一下被擠滿了人,各種家具用品堆了一地。

寡一將才買的點心遞給他們,還有一沓銀票,「夫人,這是小小謝禮和您要的一萬兩,不成敬意。」

他憨憨的鞠了個躬,偌大的身子占了半個屋。

「客氣了,這房子何時能修完?」

「差不多兩個時辰,您先將就着住,裡面東西奴才都給您換新的,以後修點池子就更美了。」

寡一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你倒是個實誠人。」

「謝夫人誇獎,您以後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奴才。」

寡一神情恭敬,凶神惡煞的臉上儘是信服。

「好,你這幾日就不要勞作了,好好休息,等身體沒有不適了才行。」

「是,奴才記住了。」

「夫人……奴才有一事相求……」

寡一滿臉橫肉都緊了緊。

「你說。」

白司凰看着他一副扭捏的樣子,有些不忍直視。

他有些不好意思,湊近小聲道,」我看您打將軍和蓮姬的時候那招式帥得很,可不可以教教奴才?」

說完,他又急着辯解,「奴才可不是為了打將軍和蓮姬……」

「噗!」

白司凰沒忍住,一口茶噴了出去,噴了寡一滿臉。

「咳咳,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這人有點太憨了。

她眼眸轉了轉,「這樣,我那招式都很難練,你得先每日練習吐息,清除體內的濁氣,練一年後我就教你。」

她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假?

「好!」

寡一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然後跑了出去,「奴才這就去!」

在他跑出去的一剎那,白司凰手裡的茶差點抖出去。

*

書房內,蕭薄擎正端坐在椅子上,大手拄着下巴,緊蹙眉頭。

「將軍,攝政王那邊實在是太難靠近了,兄弟都挨打三回了,被誰打的還不知道……」

一個下屬怨念道。

墨宸殤在百姓眼裡比皇帝還要位高權重,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將軍沒事閒的去盯人家幹嘛?

「行了,先停止吧。」

蕭薄擎也頭疼的很,皇上勒令他去監視墨宸殤,他也不能不聽。

可墨宸殤那高深莫測的人,他連他十分之一都沒摸清。

「將軍,吃飯了。」

下人把飯菜端了進來。

蕭薄擎揮手,示意他退下,隨後開始味同嚼蠟的吃飯,最後喝了口茶。

忽然,他的肚子裡傳來一陣抽風似的疼痛,轉瞬間,狂風席捲,直搗黃龍!

隨後身體發出一陣古怪的聲音。

蕭薄擎下面猛勁的泄氣,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直接噦了出來。

下面天崩地裂,上面天女散花。

跪着的下屬們面色扭曲,個個捂着鼻子,快速的衝出了房門。

早知道要經歷這些,他們寧願去查攝政王!

蕭薄擎羞辱難當,稜角分明的臉龐充血,他狼狽的衝出了院子,一頭扎進了茅房。

良久後,靜謐的夜晚,綠滿軒傳出他的陣陣雄獅般的嘔吼。

臭氣也瀰漫開來。

此刻,寡一站在院子裡,他迫不及待遵循白司凰的話,開始練吐息。

剛深吸口氣,差點噦出來。

什麼味啊!

一個時辰後,蕭薄擎終於從茅房爬了出來,幾個大夫檢查過飯菜,給出的結論就是搜了。

其他啥事也沒有。

他只能讓他們退下,趴在床上,一躺下他某處就……

看來這吃食上又是蓮兒剋扣了,她到底缺了多少銀子!

他雖然很是憤怒,但想着她身體還沒恢復,又不忍心追究了。

只得暫轉反側,難熬的睡下。

與此同時,蓮花院內。

白晚蓮氣的砸了滿地瓷器,她猙獰的大喊,「賤人!賤人!痴心妄想!」

「就算你復活了又怎樣?將軍還不是寵愛我?」

她發瘋的喊完,想到了什麼似的,沖外面問道,「香杏呢?」

「回蓮姬,香杏被打的暈了過去,送回下人房了。」

「給她送點傷藥和補品。」

「是。」

白晚蓮美眸微眯,今天倒是多虧她了,看來以後自己可以肆無忌憚了。

反正有替死鬼。

現在多給她點好處,她到時候背鍋背的更快。

想着她今日到底也沒什麼大損失,就忽然有胃口了。

她細嚼慢咽的將送來的飯吃完,剛要躺下歇息,就噗的一聲!

白晚蓮只覺某處一松,屁股處就傳來一陣溫熱。

她大驚失色,拼命喊叫,「來人啊!」

噗噗噗!

一用力,她整個底褲和被子都染上了噁心顏色。

她無法直視,直接氣的兩眼一翻,栽了過去。

下人聽到呼喚連忙進來,迎面被那又臭又熱的氣息差點熏暈過去。

蓮花院下人都被裡面那慘烈堪比茅房的狀況驚住了。

很快,白晚蓮在床上如廁的消息在下人間散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