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總,怎麼了?」總助賀揚看到突然停步的晏潯,恭敬問。

晏潯緊緊盯着阮雲惜遠去的背影,眸色幽深:「那個女人是誰?」

賀揚沒見到女人正面,但看她沒帶工牌,猜測:「或許是合作公司的人……」

剛想問要不要去查一下那個女人,賀揚的手機響了。

掛斷後,他匯報:「晏總,剛剛秘書室來電話,金總已經在公司等您了,我們還是先去簽協議吧。簽好了,您還要和金總去C市考察……」

「嗯。」

晏潯這才收回目光,微微蹙眉。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畢竟都已經查清楚當初那晚的女人是夏雪柔了……

……

阮雲惜趕到幼兒園的時候,兩個寶貝已經在等她。

「媽咪,你遲到啦!」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嘟起小嘴抱怨。

阮雲惜立馬道歉:「對不起,是媽咪有事情耽誤了,給你們買棒棒糖賠罪好不好?」

「好!」軟糯糯的小女孩立馬咧開小嘴,高興地拉住阮雲惜,「原諒媽咪啦!」

帥氣的小男孩跟着牽住阮雲惜另一隻手:「媽咪,今天面試順利嗎?」

「嗯,順利……」

當年為了不淪為錢老闆的玩物,阮雲惜冒着生命危險跳車。

途中她逃到外省躲藏,卻發現自己懷孕了。

孩子是那個男人的。

阮雲惜本不打算要,可醫生說她體質不好,懷的又是雙胎,打掉會對身體造成嚴重傷害。

最終,她聽從醫生勸解,然後有了一對將過往傷痛都治癒的寶貝。

先出生的是男孩,叫阮宸,小名點點,是懂事的小暖男一枚。

後出生的是女孩,叫阮軟,小名軟軟,軟糯可愛小吃貨一枚。

此時兩個孩子各拿着一根棒棒糖,吃的香甜,嘰嘰喳喳地講在幼兒園裡的事。

阮雲惜唇角不禁牽起一抹幸福的笑……

路過街心公園時,忽然聽到一個帶着幾分痛苦的聲音。

「小姑娘,我出門散步把包弄丟了,偏頭痛又發作了,能不能幫忙打個電話,聯繫家裡人來接我?」

阮雲惜望去,見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婦人正坐在長椅上,臉色發白地扶着頭。

見狀,她忙拿出手機,按照對方報出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軟軟和點點邁着小短腿上前,各自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拿出一根棒棒糖,聲音軟的像糯米糍。

「奶奶吃糖,生病的時候吃糖就會好起來了。」

「奶奶,我幫你揉揉!」

晏夫人雖難受得厲害,但見兩個雪玉可愛的奶糰子圍着自己,心生歡喜,頭痛仿佛輕了幾分。

「您聞一聞這個會好受很多。」阮雲惜從包中拿出一瓶隨身攜帶的小玻璃瓶,「我懂點推拿之術,給您按摩一下吧。」

阮家是中醫世家,養母阮凝有一手推拿按摩的絕活,她也跟着學了幾分真本事。

這些年,她就是靠着朋友的資助和這點本事,才拉扯大了兩個孩子。

片刻後,晏夫人驚訝地發現,她那嚴重的偏頭痛居然止住了!

「小姑娘,這是什麼藥?」

淡紫色藥水芬芳撲鼻,好聞極了。

「是一款藥用香水,有安神助眠的作用,也可以緩解頭痛。」

阮雲惜打量着眼前的婦人,歲月並沒有在她保養的姣好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

她說話時,眼裡不自覺透着精明,可見年輕時也是雷厲風行的女強人。

晏夫人目不轉睛地盯着那瓶藥水,「這香水哪裡有賣的?」

可比醫生開的藥強多了!

「這是我自己研製的,市面上沒有賣,不過您既然用得上,就送給您了。」

這是她和養母共同研製的心血,出於私心,阮雲惜不曾對外出售。

這時,一輛豪車在不遠處停下,蔡管家匆匆趕了過來。

「夫人,您沒事吧!」

「我沒事,幸虧這個路過的小姑娘幫我。」

晏夫人笑了笑,戴上管家遞來的眼鏡,剛要說話,看清楚小男孩的模樣後,卻愣在原地。

蔡管家也驚奇道:「這孩子怎麼和咱家少爺小時候那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