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的話到了嘴邊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到陸庭洲那委屈中夾着無助的聲音繼續響起——

「不知道為什麼,受傷了之後,人就覺得特別得脆弱。」

葉笙知道陸庭洲實在她面前賣慘裝可憐,他手上雖然是被硫酸傷了,但是比起他從前當特種兵的時候受過的那些傷,今天這點傷完全算不得什麼,更加夠不上他所謂的「脆弱」的地步。

他就是仗着這點傷想要在她這裡謀求點什麼,絕對的理智讓葉笙很能看清這一點,可偏偏,她感受着後背緊貼的那抹溫度,感受着抱着她身子時那股不經意收緊的力量,理智在一點一點地被揉碎,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半晌都出不來一個字。

「你快去洗澡吧,我……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