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瀟淡淡地嗯了一聲,繼續保持着自己的矜貴。

「我明白了。」陳喻接着說:「你這是對自己的女秘書,動心了。」

「不可能!」墨景瀟皺眉斷然否定,雙目炯炯地瞪着陳喻。

「墨少,您別瞪我呀,我這是根據你所描述的進行分析。」陳喻道:「有些時候,我們對一個人的感情會因為一件小事或者一個瞬間在潛移默化中發生改變,由於是在初級階段,或者稱為萌芽階段,所以你察覺不到,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墨景瀟依舊否認,他冰冷地開口:「你以為本少沒有見過女人嗎?我身邊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會看上一個腦殘?」

「那您怎麼解釋掬人家臉蛋一事?」陳喻無奈地攤了攤手。

「……」

墨景瀟被噎住了。

「墨少,也許我的分析和事實有所出入,但我認為這是最可能發生的事實。相信我,好歹我也是國內知名的心理專家,給點面子啦。」陳喻一邊說着,一邊伸手輕輕拍了拍他墨景瀟的肩膀。

「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墨景瀟再次否定。

見他這麼堅決,陳喻微微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再次對墨景瀟說:「墨少,你現在就是在欺騙自己,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事實是您摸了女秘書的臉。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任何好感或感覺的話,是不會做出如此親密的行為的。」

墨景瀟剛準備再次開口否認,又見陳喻抬手失望他的話還沒說完:「正如您所說,您在家裡對夏沫小姐產生不了任何的感覺,甚至是每當和她貼近時,都會產生一種本能地抗拒,而您在面對秘書時,卻沒有這種感覺,這說明什麼?」

陳喻的話讓墨景瀟愣住,他的腦海中再次閃爍着蝴蝶型的胎記,下一秒,他的腦袋再次痛了起來。

「墨少,您這是怎麼了?」看到墨景瀟抱着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陳喻連忙上前詢問。

「您又頭疼了是嗎?我這就去拿藥。」

喝了藥,墨景瀟的頭疼緩解了許多。

陳喻道:「雷老虎在杯中所放的藥物,是帶有強烈迷幻性的精神藥物,裡面的氯氟西汀安攝入過量就對中樞神經造成危害,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治癒,只是要委屈您三到六個月。」

「謝謝你。」墨景瀟看向陳喻,眸色溫柔了許多。

「嚯,跟你在一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你說出這三個字。」陳喻笑道:「讓我受寵若驚了。」

墨景瀟站起了身,挺着一米九的個子,居高臨下地看着陳喻,淡淡道:「我承認你是一個好醫生,但你兼修的心理學,一般。」

說罷,墨景瀟邁着大長腿離開了陳喻的房子。

陳喻看着墨景瀟離開的背影,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還是和過去一樣,一點沒變。」

回到家,墨景瀟直奔二樓的房間,將坐在化妝檯前化妝打扮的夏沫一把抱起,扔在了床上,隨即開始動手脫自己的衣服。

他要向陳喻證明,他的狗屁分析是錯的,作為江栢市的太子爺,他的眼神還不至於差到那種地步。

被扔在床上的夏沫也有些受寵若驚,看到墨景瀟像一頭餓狼似的瘋狂脫自己的襯衣,心中大悅。

原來鼎鼎大名的墨景瀟墨少爺,喜歡用強的,難怪不得自己之前使盡了渾身解數,每次都無功而返。

於是,她開始配合墨景瀟,在床上擺出了性感撩人的姿態,又向墨景瀟勾了勾手指。

褪去上身衣物的墨景瀟開始向夏沫靠近,可當他的唇快要碰上夏沫的唇時,一股強烈的抗拒感再次讓他一把推開了夏沫,猛地站起了身,站在床邊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被猛推了一把的夏沫心頭怒火激燃,她不明白墨景瀟到底在搞什麼,這是在戲弄自己嗎?

但她又不敢沖墨景瀟發脾氣,只好拿出一副關切的模樣,柔聲問:「老公,怎麼了?」

墨景瀟緩緩地伸出手,向夏沫的臉靠近,卻不知是為什麼,抗拒感再次襲來,他連摸一下夏沫的臉蛋,都做不到。

而夏沫一臉懵逼地看着行為荒誕怪異的墨景瀟,心裡無數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難不成墨景瀟腦子有問題?

「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自己在家好好待着。」說罷,墨景瀟開始動手穿襯衣和外套。

尼瑪!這就完事了?

夏沫整個人都傻了。

不死心的她下了床衝過去從後面環抱住了墨景瀟的腰,開始賣慘撒嬌:「老公,你陪我一會兒好不好,我求求你,哪裡都不要去,我真的很想你。」

然而墨景瀟最終還是撥開了她的手,看着眼含熱淚楚楚可憐的夏沫,他的腦海中不自覺地出現了在酒吧里夏婉橙那惹人憐愛的樣子。

同樣是楚楚可憐,可墨景瀟看着夏沫,總是無法施以憐憫。

「公司里的急事,不能耽誤,你明白嗎?」墨景瀟略略提高了語調。

此話一出,夏沫明白,人自己是留不住的,她也只能放手。

但她自然不會相信什麼公司有急事這樣的狗屁話,都晚上十點多了,有個屁的急事。

於是,墨景瀟前腳駕車離開,夏沫後腳一路狂奔在大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

好在別墅區外面的主幹道上有一條寬闊的十字路口,紅綠燈的時間比較長。

「看到那輛黑色邁巴赫了嗎?跟上去。」

出租車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夏沫一眼,說:「姑娘,你還是趕緊下車吧,不然我要報警了。」

夏沫懵了,有些生氣地問:「我幹什麼了你要報警?」

出租車司機回答說:「能開邁巴赫的肯定是有錢人,你讓我跟上那輛邁巴赫,不會是想綁架富豪勒索贖金吧?我要是聽你的,那我就成從犯了,這事兒我可不干。」

夏沫聞言衝出租車司機翻了一記白眼:「我就一個人,綁什麼架?還有,車裡的人是我老公,讓你跟上去就跟上去,哪兒那麼多廢話,你小心姑奶奶我告你拒載,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