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沒有喝醉?

徐凡懵了,聽到白朝露問的那句話,他瞬間就被秒了,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他當然想,做夢都想,來到煉鐵廠人事部的那天,見到白朝露的第一眼就想了,可那也只是想想啊,現在.....

難不成,白朝露是那種外表堅硬冰冷,中間清純,內心深處很黃的女人麼?

也不對啊,從今天辦公室里發生的事情來看,白朝露屬於那種特別自愛的女人啊,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時候,白朝露又氣喘吁吁的開口道:「小凡,其實你不用說我也能感覺到,我們都是第一次,這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給對方也算是不留遺憾了。」

「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目標,就是當上煉鐵廠廠長,這樣就能掌控下游煉鋼廠命脈,只有那樣我才能為我母親討回一個公道。」

「但我也知道,對於我這種沒有任何關係背景的人來說,想要走到那一步,除非是靠這身皮囊上位,否則別無他法。」

「與其將來便宜了別人,還不如現在給你,至少和你,我是心甘情願的。」

「其實今天你幫我解圍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這麼想了,所以今晚才會叫你來這裡吃飯,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所以剛剛才把你騙進來,你就當幫幫我,幫我跨過這道坎。」

徐凡渾身一震,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清醒了許多。

原來,這才是白朝露這麼主動的原因!

雖說不知道白朝露想方設法的上位究竟是要討回一個什麼樣的公道,但這一刻,徐凡猶豫了。

他做夢都想和白朝露發生點什麼,而且眼下這樣的機會,可以說是千載難逢,要是拒絕了,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正想着這些呢,白朝露已經拽着他來到床邊,然後將他壓在了身下,並且.....

接下來的畫面,那叫一個無法描述啊。

說實話,徐凡也曾經想過他的第一次會是怎樣的情景,是和誰,又是在什麼地方,大概最有可能的,因該就是在新婚之夜的婚床上了吧。

可他剎車線踩斷了都想不到,居然會是和白朝露,還是以這樣.....被動的方式。

此時此刻,徐凡大腦一片空白,他只知道,從這一刻起,這個女人是他的了,往後餘生,註定要和她有着數不盡的羈絆。

和某些電影或者小說裡面不一樣,徐凡沒有那麼威猛,殺了個什麼七進七出之類得,相反,他還有些激動,十來分鐘就結束了。

但是看到旁邊那身無寸縷,臉上還掛着一絲痛楚的白朝露,還有那白色床單上盛開的一朵紅玫瑰的時候,徐凡終於是回過神來了,他居然真的和煉鐵廠人事部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乃至整個煉鐵廠的廠花.....那啥了!

而且,他們兩都是第一次!

看着呆呆望着房間天花板的白朝露,徐凡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有些忐忑的開口道:「白姐,是我對不起你,剛才我.....」

他想說他剛才真的是大腦一片空白,而且還喝了酒,所以忘了拒絕。

可這種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如果內心深處沒有某些想法的話,為什麼會有反應呢?

然而,徐凡還沒有說完,白朝露已經輕聲道:「你沒錯,小凡,我是自願的。」

「一開始進煉鐵廠的時候,我還想着靠我的能力慢慢往上爬,總有一天我能走到那個位置上,然後居高臨下,讓那一家人付出代價。」

「但是這兩三年來,我已經很努力了,還只是人事部主管,而且,還是因為楊有才看上了我才走到這一步的,他一直想讓我當他的情人。」

「或許,這一身皮囊已經是我最後的希望了,但我真的走這一步的話,說實話楊有才還不夠資格讓我依附,廠長王國富還差不多,或者是股東會裡面其中的一位股東。」

真的,徐凡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

他想要開口,讓白朝露別走那條路,他雖然不知道白朝露為什麼這麼執着,但是很顯然,她說的那一家人和她之間有化不開的仇怨,否則的話,一個妙齡女子,何至於念念不忘,甚至清清白白的身子都願意豁出去也要報復呢?

可是,他憑什麼去阻止白朝露呢?

就因為他們之間剛才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就自以為是的把白朝露當成了他的女人,他就有義務保護白朝露了嗎?

他拿什麼保護?

最可笑的地方在於,他現在得罪了楊有才,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這時候,白朝露居然往徐凡懷裡鑽了一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捲縮起來,才開口道:「我媽是煉鐵廠下游的其中一家煉鋼廠股東在外面養的情人,然後有了我,其實我也是十幾歲的時候才知道這個事情的。」

「自那以後,我和我媽就經常搬家,因為那個男人的合法妻子總是找我們的麻煩,我十五歲的時候,因為那個男人的原配病死,他終於把我們母女接進了家門,雖說我從來沒有喊過他一聲父親,但他還是很疼我們母女兩的。」

「十九歲的時候,他身子不行了,還立了遺囑,把下游煉鋼廠的股份分成了三分,給了他原配的一兒一女,也給了我一分。」

「我當時甚至想在他咽氣的時候喊他一聲父親了,但我沒來得及,因為他的兒子和女兒不讓我們母女兩去見他,他才剛走,那一家子就把我和我媽趕了出來,當時我正要上大學,需要錢,為了這件事情,我媽去索要我的股份,結果他們不承認我是那個人的女兒,甚至買通了縣醫院的醫生,做了一個假的DNA,我們母女兩成了騙子,被很多人唾棄。」

「二十二歲的時候,我媽得了腎衰竭,換一個腎需要三十萬,我實在是沒有能力,跪在他們家門前求他們,說我不要我的股份了,只要三十萬救我媽的命,他們也答應了。」

「當時我真的很高興,甚至覺得他們還是念些親情的,但是一轉眼,他們就把醫院好不容易準備好的腎源買了,轉手賣給了一個需要換腎的人,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好單純,就算我真的湊夠了錢,一時間也找不到腎源了,而且,那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換腎的時間段。」

「後來,我媽在醫院的病床上疼了兩個月,哀嚎了兩個月才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