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看到張寒手中發亮的托盤,檀唇露出一抹嗤笑。

「現在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吧,凡事我摸過碰過的東西都會發光發亮,這托盤銘兒早就拿走了,而且她應該還擦拭了一遍,可依舊還在發光發亮。」

她語氣透着霸氣。

「秦王殿下,老王妃的畫像方才您也看了,我碰過的地方都發亮,但是毀壞最嚴重的地方卻黑乎乎的一片,這就說明根本不是我弄壞的,而且當時我是一個人進的書齋,根本也沒有幫手,所以王爺還是好好查查怎麼回事吧!」

她非常生氣,冷硬地說道:「別什麼事誣賴到我頭上來,這件事與我根本毫無關係。」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回事?」蕭靖北俊眉微皺,淡漠地質問她。

李嫣兒淚雨漣漣,哽咽着說道:「王爺,興許我們確實誤會王妃娘娘了,妾身只是知道王妃娘娘進了您的書齋,至於誰毀壞了,妾身也是猜的。」

「猜的?」江蔚晚笑了,「方才你不是一直信誓旦旦的說是我毀壞的,現在怎麼就改口了?」

她目光凌厲地看向燭火下的李嫣兒,艷麗的面容里滿是無辜之色。

江蔚晚沉聲提醒她,「李嫣兒,你構陷我,可是重罪。」

李嫣兒嚇得發顫,不過她能伸能屈,朝江蔚晚嬌盈盈地說道:「王妃娘娘,是妾身胡說八道,誤會您了,您別跟妾身一般見識,妾身給您賠禮了。」

江蔚晚冷笑道:「賠禮道歉有用,那還有律法做什麼呢?」

「王妃娘娘,妾身一時糊塗,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江蔚晚淚水猶如決堤的河流奔流不止。

「哼,你也承認自己是小人了?」江蔚晚如畫的眉微微一揚,冷淡地反駁她。

蕭靖北目光森然,李嫣兒心裡一千萬個的悔,可為時已晚,她只能繼續裝無辜。

「王爺,妾身也是着急,替您難過,一時心急才會誤會王妃娘娘,方才妾身是無心的。」

無心?

江蔚晚都想笑了,這女人還真厲害,也許只有喜歡李嫣兒這樣的人才會聽信她的搬弄是非。

「王爺,您看着辦吧!」江蔚晚不急不惱,一雙盈亮眼眸直直看着月光下俊美絕倫的蕭靖北,神色淡淡地說道:「我是不會接受她的賠禮道歉,我受到這樣的羞辱,豈能是一句抱歉就可以化解的?」

李嫣兒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一副怯懦地樣子。

「那王妃娘娘您想這麼樣?」

江蔚晚雲淡風輕地看了她一眼,檀唇微勾露出一抹絕美的弧度,一字一字地說道:「你給我滾出王府。」

李嫣兒面色煞白,晶瑩剔透的淚珠掛滿嬌美的臉,紅唇抖動着,委屈哽咽着,「王爺,王爺……」

她向蕭靖北求救。

夜光下的蕭靖北臉色陰暗,一雙俊眸冷冷直視江蔚晚,菲薄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着。

「江蔚晚,你別忘了答應本王的事。」

這人是拿約定威脅她呢!

方才他怎麼就不記得他們的約定,現在為了維護白月光就拿約定說事?

江蔚晚雙眸淺淺一眯,冷硬地反駁道:「王爺,原來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那就好說。」

「王爺,要我留她在王府,那必須遵守我們的約定,不然的話……」

「江蔚晚,你別得寸進尺。」蕭靖北目光森冷,語氣攝人,渾身上下透着危險的氣息,「秦王府是本王的家,一切本王說了算。」

這是在警告江蔚晚別做的太過了,不然別怪他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