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雖黑了,手卻沒松。

慕薇薇使勁掙了掙:「還不放手?是不是真想我在你心愛的女人面前把你面子裡子都揪乾淨了,嗯?」

薄慕琛無語,不得不承認這女人變化是真的很大,繞是曾經同床共枕三年,他都有點拿捏不透她。

「感覺丟人那就鬆手。」狠狠甩開他,白皙修長的手指直指門口:「我和你已經離婚了,你的前老丈人家你就不必來了,沒得被人看出來了懷疑你我的關係,我想這不是你願意看到的結果,是吧?」

她在威脅。

薄慕琛本就發黑的俊臉,森然一片:「說,鈺安的綁架案和你有沒有關係?」

話風轉變得太快,慕薇薇不可置信的瞪眼:「你腦子真被腐蝕了,連這種明知不可能的問題都問得出來?」

薄慕琛很不喜歡這種態度,不問青紅皂白非要把他跟安晴語扯上關係的態度。

明明他現在關注的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問題,或者說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問題。

「我已經查出來了,有人花五百萬買通了那些人,這五百萬是用現金支付的,慕薇薇,你回國第一天鈺安就出這種事,你最好保證不要是你,倘若被我查出和你有什麼關係,我饒不了你。」

「我看你是真有大病。」慕薇薇抬腿就往外走。

他不走,她走,她不想和這種無聊的男人繼續無聊的話題,她敢肯定,她要是不走,安晴語還有戲唱。

果然,她還沒走兩步,就聽到那女人的輕喚:「你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姐姐,我還說帶爹地去做個檢查呢,剛好你也在,要不要一起去?」

她的話信息量太大,和她溫溫柔柔軟軟綿綿的語氣截然不同。

慕薇薇停住腳步,轉頭看她:「我自己的爸爸,哪裡輪得到你來帶?還有,我讓你不要叫我姐姐,你是耳朵不好使,還是腦子不好使,這麼快就忘了?」

猛然想起她手提花鏟的暴行,安晴語小臉白了白:「我知道因為我照料了花園,又和父親親近的緣故,你看我不順眼,可這次我預約的是宋抒謹醫學研究所的全面體檢,是我託了閨蜜的關係,好不容易預約上的。」

「我為什麼看你不順眼,你是真傻,還是被男人寵得無法無天了,假傻呢?」意有所指的眸光瞟向薄慕琛,很快收回:「我爸他一個病人,你把他拖出來幹什麼,來給你撐場子嗎?他再不濟,手上也有一家上百人的公司,他想約什麼檔次的體檢都支付得起,更何況他女兒還沒死,這慕家後繼有人呢,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越俎代庖?一個上位失敗的產物罷了,放在古代那可是外室子,是要人人喊打的,你哪來的資格臉面在我這裡叨叨?」

不就是陰陽怪氣嗎?她又不是不會。

身份可是硬傷,安晴語被陰到啞口無言,眼淚撲簌簌的掉。

「薇薇,你少說兩句。」慕海生嘆氣。

他是想向着自己女兒的,可這些話,未免太難聽了,晴語再怎麼說都只是個小姑娘,而她現在還是薄慕琛的女人。

薄慕琛這幾年發展勢頭太好,他若還記掛着以前的事,為難薇薇,那就麻煩了。

「我沒覺得我哪裡有說錯。」邁着瀟灑凌厲的步伐,一步步走回慕海生的身邊,直接將他從安晴語的胳膊上奪了下來。

慕薇薇昂首挺胸,目視男人:「就這樣吧薄先生,我和你的婚,五年前就已經離了,現在我心裡只有我在意的人,只想把我自己的日子過好,請你們放過我,別再陰魂不散的,好嗎?」

她眼裡有種哀莫心大於死的寧靜,連一絲絲的猶豫彷徨都沒有,薄慕琛忽然明白她大約是真放下了,不再在意了。

曾經愛他愛得要死的女人,忽然變成這般無情的模樣,詭異的,薄慕琛心裡竟有種不適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