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的話,夏心柔眼裡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暢快。

她明白,這步險棋算是走對了!

夏心柔目光灼灼的看向厲寒爵,「厲少,我想做你的妻子!其實,我愛慕你多年,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這一次,是上天安排我們相遇,是天賜良緣!」

厲寒爵蹙眉,冷聲拒絕,「抱歉,我暫時沒辦法給你婚姻。」

夏心柔先是一愣,隨即抹起眼淚來,「那我明白了厲少,那一晚我只是丟了清白,沒什麼的。」

「現代社會開放了很多,就當是你情我願的一夜情好了……」

聽着她的話,厲寒爵眸中滿是痛苦掙扎……

那晚他被下藥誤入了她的房間,是他毀了她的清白,也是因為她,他的藥性才解除了……

或許,他對夏璃月產生的熟悉感是錯覺?

厲寒爵命人給夏心柔安排一個住處,滿足她一切物質要求。

至於婚姻一事,過段時間再談。

夏心柔沒達到目的,心有不甘,握着拳頭憤懣的走出帝爵集團。

厲寒爵閉口不提結婚一定是因為夏璃月的存在。

對於這個沒有血緣的繼姐,夏心柔恨了四年怨了四年,現在她阻礙自己嫁入豪門,是時候徹底剷除她了!

周毅送走夏心柔再回來,就看到厲寒爵坐在落地窗邊發呆,而他面前放着兩顆一模一樣的耳釘。

剛才那女人果然是總裁一直在尋找的女人。

可是,總裁為什麼沒那麼高興?

他失魂落魄的,好像丟失了最珍貴的東西。

「總裁……」

厲寒爵思考良久,才沉定開口:「全力追查劉國昌的下落,我要他親口告訴我當晚的女人是誰!」

周毅眼皮猛地一跳,「總裁,你懷疑剛才那女人是假冒的?」

厲寒爵面色冷凝,並沒多解釋。

接收到厲寒爵的重視,周毅沒敢多耽誤,立即加派人手,全國追緝劉國昌。

如今只有找到劉國昌,一切真相才能大白。

傍晚,奶奶打來電話說想夏璃月了。

厲寒爵忙推了工作,帶夏璃月回去。

因為夏璃月的出現,奶奶的病情似乎好多了,面色都變紅潤了些。

席間,厲老夫人話里話外都在暗示兩人儘快要孩子,甚至要求兩人搬到老宅住好備孕……

夏璃月應對不了,臉紅的向厲寒爵求救。

厲寒爵只好把問題甩到自己身上,以工作忙為藉口回絕了過去。

*

這幾天夏璃月很少見到厲寒爵。

不過她也樂得清閒。

每天都把時間泡在和唐夢瑤研究管理公司和對接珠寶合作上,璃夢珠寶設計公司已經正式掛牌經營了。

短短半月,她又從落魄千金成了公司負責人。

肩膀上也擔負着復興夏氏集團的重任。

這天下午,夏璃月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對方竟然是夏心柔。

夏心柔約她見面,如果她不同意就要去醫院拔了媽媽的氧氣管。

夏璃月不敢用媽媽的生命冒險,同意了見面。

咖啡廳。

夏璃月剛坐下,夏心柔就向她遞來一張醫院的化驗單。

表情得意又挑釁的說:「我懷孕了,孩子父親是厲寒爵!」

聽到厲寒爵的名字,夏璃月瞳孔猛的一震。

厲寒爵竟然認識夏心柔,他們還……

明明不久前夏心柔還和許思瀚搞在床上,怎麼會……

夏璃月臉色慘白,胸口窒悶的幾乎喘不過氣。

一想到厲寒爵對自己的溫柔體貼,也曾用到夏心柔身上,夏璃月就直犯噁心。

她沒想到,偉岸矜貴如神的厲寒爵竟然也會喜歡夏心柔……

夏璃月喉嚨艱澀,開口時聲音一片沙啞。

「你想說什麼?」

「離開厲寒爵!他是我的!」

夏璃月冷冷一笑,「是你的你就好好守着,不過看你這麼着急,一定是守不住了。」

「或許……」夏璃月視線飄向那張孕檢單上。

「或許這個孩子也只是你綁住厲寒爵的工具,是不是他的種還不一定。」

聽到這話,夏心柔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她在心裡暗嘆夏璃月猜這麼准。

夏心柔佯裝鎮定,猛的一拍桌子,惡狠狠的說:「少廢話!我要你儘快離開厲寒爵,否則別怪我對你植物人媽媽下手!」

夏璃月冷哼一聲,「我不是狗,不護食。」

「一個男人而已,你要就拿去。」

夏璃月揚了揚眉宇,嫣然一笑。「我有資本找到更好的!」

她自信明艷的模樣晃了夏心柔的眼睛,帶給夏心柔更深的嫉妒怨恨。

明明是來報復欺負夏璃月的,可她怎麼一點都不傷心,落落大方的樣子將她襯托的像個小丑。

夏心柔氣的怒火中燒,沒等她想到如何反擊,迎頭忽然被潑了一杯熱咖啡。

「這杯咖啡我請了,不用謝。」耳畔傳來夏璃月輕快的聲音。

等她再睜眼,夏璃月已經不見了。

夏心柔恨得直咬牙。

夏璃月,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咱倆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

厲家莊園。

夏璃月回去後,迅速收拾了行李。

屬於她自己的東西很少,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

本來她也沒打算一直待在厲寒爵身邊,兩人之間僅有一紙協議書的關係,而且再過幾天也要到期了……

經過夏心柔這麼一鬧,她更加清楚自己的定位。

很快,唐夢瑤開車來接她,為她安排了新的住處。

夜幕降臨。

夏璃月正在構思珠寶設計時,兩道強烈的光線照射到了窗簾上。

她拉開窗簾一看,外面停着一輛邁巴赫,而厲寒爵倚靠在車旁。

男人臉色很冷,還帶着薄怒。

夏璃月本想逃避厲寒爵幾天,沒想到他那麼快追了過來。

夏璃月抿了抿唇,不知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男人長腿一邁朝她走來,聲音清冷的問她,「為什麼不辭而別,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