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錚的目光從眼前的三千鎮北軍的身上掃視而過，他在短暫的震怒和詫異之後，剩下來的就是心如止水。

他很清楚，這些人已經是無法勸動了。

如果說剛才周錚還在和他們爭辯，在眾人看來是周錚想要將他們重新歸為己用，畢竟現在的局勢對周錚相當不利。

可沒有人清楚，那是周錚在念着鎮北軍過往的功績，在念着鎮北王曾經的艱辛，在想着那些無數為大周戰死的鎮北軍的付出，所以想要給他們機會。

只要那個時候，有任何人低頭，只要有任何人幡然醒悟，只要有任何人說出自己錯了，周錚都可以原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