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辛月帶着落枕的脖子,來到醫院另一處病房。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那人自己那樣的姿勢抱着濃度超高的高錳酸鉀,本來就不合規,何況你根本就沒撞上她,要我是說啊,她說不定是心裡有鬼呢。」

元青白同樣歪着腦袋,在她身後念念叨叨。

醫院所有的床全給孩子們了,家長們都是坐在椅子上,要麼靠牆睡,要麼趴床上,一大早起來,每個脖子都像斷了似的,好幾個更是手麻腳麻,仿佛高位截癱。

「別說風涼話,人家受了那麼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