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討厭我,不過我呀,其實也挺慘的,五歲的時候,我媽病了,我爸還跟她離婚了,沒過幾天,在我爸再娶的時候,我媽被刺激到了,病更重了,這麼多年啊,那女人一直照顧着我媽,用這個來控制我,剝削辛家的錢……」

「江司承,我不想再繼續這樣的生活了,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不能。」

江司承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辛月欲哭無淚,江司承真是油鹽不進啊。

「你別着急拒絕啊,就一個小忙,你看你地位這麼高,人脈那麼廣,你就稍微動動手指,幫我找找我媽媽被趙雪涵藏到哪裡了行嗎?」

江司承這時睜開了眼。

辛月看着他,屏息凝神,一雙美眸透着希望,他是準備幫自己?

可誰知,下一秒他出了溫泉池,擦乾身子,坐上輪椅按着便準備出去。

「一個小時到了。」

他說完,只聽叮咚一聲,定時門主動開了。

辛月呆了,他是多麼不願意和自己呆在一起,一分一秒都算的剛剛好。

「哎……我剛說的你到底聽到了沒,真的就一個小忙,江司承!」

辛月越說越氣,江司承真的是頭都不回!

算了,本來她也抱希望,還是自己另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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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甘楊正睡的香,江司承一通電話他便立馬清醒。

「打聽誰?夫人的母親?」

甘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司承這是什麼路數?準備用辛月的母親來要挾辛月逼她離婚?

嗯,一定是這樣。

江總真不愧是江總啊!手段就是高!

辛月從從溫泉池裡出來,再三確定了好幾遍,才真的相信江老太太不在家的事。

不應該啊,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江老太太肯定想盡一切辦法來讓自己和江司承相處,從而治療他的腿,怎麼突然就消失了呢?

就在她滿腦子疑問的時候,便看到江司承被甘揚推着出了門。

一定是江司承搞的鬼!把老太太給支走了。

他果然還是討厭自己的。

辛月搖搖頭,不過她這齣戲也算是唱完了,一想到要去找母親的下落,便也換了衣服出門了。

今天正好是周二,她記得在每周周二的時候,辛家的私人醫生總是會去給母親觀察病情,畢竟趙雪涵要保證自己的母親活着,才能控制自己。

快到辛家的時候,正好瞧見張醫生背着醫藥箱從家裡出來,上了一輛黑色越野車,辛月攔了輛車便緊隨其後。

可前者是越野車,後者是出租車,在市區還跟的上,一到郊區便跟丟了。

「小姐,沒影了,您說咱們現在往哪走?」

司機目光從後視鏡看着辛月。

辛月也着急,可更多的是無奈。

隔一段時間,趙雪涵就會把母親換一個地方,現如今的這個地方她只去過一次,還是被蒙着眼睛。

「回新瀾別墅吧。」

辛月嘆了口氣,只能下次尋找機會了。

那輛疾行的越野車再甩掉出租車後,車速也慢慢降了下來,張醫生剛鬆口氣,車子急踩剎車,他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看清車前的攔車人,張醫生額頭冒汗。

甘揚敲了敲車玻璃。

「下車!」

張醫生手忙腳亂的藏了手中的醫療箱,戰戰兢兢的下了車。

甘揚拽着他的肩膀便把他拽到了江司承的面前。

即便江司承坐在輪椅上,那渾身的肅殺之氣還是讓張醫生雙腿一軟,跪在了他面前。

「知道我是誰嗎?」江司承開口。

「知道知道。」張醫生臉都白了,他不過區區一個小醫生,頂多偷偷摸摸為趙雪涵辦事,可沒遇到過這種大場面。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江司承再問。

張醫生頓了一下,再次點頭:「知道。」

隨即甘揚把早就準備好的紙筆遞給了他,張醫生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江司承,顫顫巍巍的在紙上畫着。

辛月回到家,樓都沒上便頹廢的躺在了沙發上,她只覺得前途一片黑暗,救人不知道人在哪,救出來了,也不知道去哪裡弄錢維持母親的生命。

「阿嚏~」

辛月揉揉鼻子,攏了攏設上的衣服,一想到江司承便忍不住開口道。

「江司承你還真是個冷血動物,碰到窮苦人民舉手之勞救助一下怎麼了?更何況我還是你的合法妻子,你怎麼就那麼冷血無情,殘暴……」

辛月的話還沒說完,江司承的身影便一點點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嚇的她猛地端坐起身。

「你說什麼?」江司承坐在輪椅上,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辛月。

「說……說你人太好了,你仁慈大度,我在你面前幾番戲弄,你都不和我計較,我正在念你的好呢,還被你聽到了,還真挺不好意思的。」辛月瞪着眼睛說瞎話。

「是嗎?」

江司承語氣淡淡的,眼神也平靜如常,卻讓辛月如坐針氈。

「當然了,你……阿嚏~你今天怎麼在家?」辛月再次揉着鼻子,趕忙轉移話題,按照江司承一貫的作風,她不逼着他,他是不會回家的。

江司承看着辛月那有些蒼白的臉色,答非所問:「感冒了?」

「沒……」辛月剛開口,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看了眼江司承嚴肅的目光,尷尬笑了笑:「應該是在溫泉池邊凍着了,小事,過幾天自己就好了。」

江司承眸光暗了暗,視線落到一旁的甘菊身上:「給太太沖杯感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