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手錶拿過來。」辛蕾蕾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李媽本來以為會少不了一頓責罵,聽到辛蕾蕾的話這才回神,彎腰撿起手錶給辛蕾蕾拿了過去。

辛蕾蕾盯着手錶研究了一會,越看臉色越震驚。

「媽,快來,快來。」

辛蕾蕾大聲喊着趙雪涵,這手錶不簡單啊,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這可是全球限量版,又想起電視裡的新聞,心中越來越激動。

趙雪涵來到辛蕾蕾身邊,見她興奮地指了指手錶又指了指電視,瞬間明白了。

「辛月那賤丫頭命還真是好,什麼時候交了個這麼有身份地位的男朋友,還死心塌地的在節目裡找她。」辛蕾蕾滿眼都是嫉妒。

趙雪涵眼珠子一轉,一個大膽的想法計上心來:「別激動,手錶在咱們這,我先打電話探探口風。」

辛月剛洗完澡,趙雪涵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辛月放下手中的浴巾,最終接起了電話。

「死丫頭,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別以為你現在嫁出去了就翅膀硬了。」

聽着電話那頭趙雪涵警告的話語,辛月心頭窩火,但終究忍了:「我剛在洗澡。」

趙雪涵聽着辛月那不緊不慢的話語就沒啥好臉色,想都不用想她在電話那頭肯定擺着一張喪臉,不願跟她多說一句話,便直入主題。

「說吧,你房間裡的這塊男士手錶是怎麼回事?誰送你的?」

手錶?辛月皺眉,響起之前在兜里翻出的手錶,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手鍊會變成手錶,但想來也是那一晚上之後,或許是那男人走的時候不小心拿錯了吧。

「我撿的。」辛月不願和她們說那麼多,開口想敷衍過去。

「撿的?」趙雪涵有些不相信,但這個回答倒也是情理之中,想來辛月那張喪臉也傍不上這麼優質的大款。

「嗯。」

「行吧,既然是撿的,手錶我就拿去賣錢給你媽媽買點藥,我給你講啊,你以前沒操心過你媽的醫藥費,現在你都出嫁了,人我可以幫你照顧,但這錢你得自己出,你媽媽這一個星期下來,最少需要十萬塊,你在江家好好籌錢,每周記得打錢過來,就這樣,掛了。」

辛月聽着電話那頭的嘟嘟聲,眉頭皺在了一起,她要是把手錶給賣了,自己若是有一天有幸遇到那晚的男人,也沒辦法拿手錶把手鍊換回來呀!而且她一個星期就要十萬?敲詐也不敢這麼要吧?

可氣的是她現在還毫無辦法,不給的話說不定這個瘋女人會幹出什麼事來。

可她上哪裡弄錢?

除了從她這新婚丈夫身上刮錢,好像也別無他法。

想起江司承那張冷漠的臉,辛月嘆了口氣,打開衣櫃,江家到底是江家,給她準備的衣服琳琅滿目,挑選了身最妖艷的穿在了身上,外邊裹了層厚重的風衣便出門了。

JS集團樓下,辛月蹲了半個多小時,才看到甘楊推着江司承從行政大樓出來,直接上了私車。

辛月趕忙攔了輛出租車緊隨其後。

路途行至一半,甘楊發現後邊跟着的出租車面色嚴肅:「江總,有人跟蹤。」

「做了他。」江司承靠在后座上小憩,看都沒看一眼便開口道,這語氣就好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就在甘楊準備打電話部署怎麼樣抓住後邊人的時候,江司承突然睜眼,從後視鏡看了眼身後的出租車:「剛甘菊打來電話說辛月出別墅了?」

「啊?是的。」甘楊有些不明白江司承的腦迴路,但還是認真的回答道。

「讓她跟着吧,開慢點,別讓她跟丟了。」江司承再次閉上了眼睛休息,放着安分守己的江太太不做,偏要出來搞幺蛾子,辛家人果真是不老實啊。

甘楊不解地掛斷了正準備部署的電話。

辛月看着江司承的車停在灕江最豪華的酒店門口,他寧願在外邊住酒店也不回家,嘆了口氣,向司機付了錢便趕忙下車緊隨其後。

一路上,她故意壓低自己的帽檐,跟着江司承上了五樓,在拐角處蹲着,看清了江司承進的房間號,又等着甘揚離開才挺直了身子走上前去。

看了眼走廊上的攝像頭,辛月提了提氣,抬手摁了門鈴。

沒事的沒事的,江司承現在是個癱瘓,自己就算行為開放一點他也是有心無力的,嗯,有心……

辛月的自我安慰還沒有做完,門便開了,這開門的速度就好像是他故意等在門口一樣,她看着坐在輪椅上的他,雖說不是第一次見,但那氣場還是讓她有些犯怵。

「來做什麼?」江司承率先開口,看着辛月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還帶着口罩和帽子,想來為了跟蹤自己她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江司承的態度淡定的讓辛月意外,定了定神說。

「來道歉。」

江司承臉色才緩和了點:「想通了就好,協議簽好直接給甘菊,我會給你一筆錢離開。」

他說完就要關門。

「不不不……」辛月趕忙抬手抵住門:「你誤會我意思了,我剛惹你生氣是不應該,但我向你道歉,但協議我還是不會簽的,而且我是你的妻子,你現在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而我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辛月想起趙雪涵每周要十萬塊錢的嘴臉,臉皮也厚許多,她只有抓住這個男人的心,她才能有錢。

「不需要。」江司承態度又變的冷硬,還以為這女人想通了,原來還是這麼不要臉,對她更是沒半點好感。

「我說的照顧,不是這種照顧。」

「是哪種?」身為一個男人,不難猜到她口中的照顧是什麼,但見辛月不達不目的不罷休的姿態,緩了緩心中對她的厭惡,等着看她接下來的表演。

辛月臉皮薄,這話把她問的異常難堪,盯着輪椅上的男人,最終她解開風衣的腰帶和扣子,裡邊的風景若隱若現的露了出來:「春宵一刻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