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輕聲呢喃着,提着蘇銘的頭顱上車,前往江家老宅。

一眾原本跟隨蘇銘前來的人,看着哀嚎着的李溪睿,再看看被砍下頭顱的蘇銘,只感覺渾身一陣寒意。

他們心中有一種預感,從今天開始,整個雲海,要變天了!

柳家。

「砰!」

柳霸天猛地拍桌而起,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下,「什麼!你說蘇林李三家帶人前往了江家老宅,要拆掉江家祠堂?」

「該死,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手下見柳霸天如此失態,頓時有些慌了神,連忙道:「回家主,現在三家才剛剛出發,為首的是蘇家姐妹,現在估計已經快到了!」

「想來,不出三分鐘就會趕到」

三分鐘!

聽到這個數字,柳霸天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毫無血色,當即怒道:「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提前來通知我!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怒吼聲傳遍整個院子,手下匍匐在地,戰戰兢兢,根本不明白為什麼家主要這般動怒。

他們三家拆江家的祠堂,跟我們柳家有什麼關係。

至於嗎?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柳霸天此時都快被氣炸了。

他原本還打算在七天後江家忌日那一天,出面給江策鎮場子,讓所有人去給江家祭祀賠罪,自己也好藉此機會向江策示好緩和關係。

要是今天讓三家拆了江家的祠堂,要是事情傳到大小姐那裡去,別說三家吃不了兜着走,估計就連自己都會被問責!

「通知所有人,快!我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在三家行動之前,給我阻止他們!」

柳霸天怒喝着,着急着所有人慌忙趕往江家老宅。

轟隆隆!

巨大的聲響傳到東街的筒子樓,白芷蘭正細心地照顧着胡伯庸,聽到這動靜,不由得打開窗戶向外望去。

「這麼多挖掘機,那邊是有什麼大工程嗎?」

「什麼大工程啊!那邊早就荒涼了,就只剩下五年前那個江家的老宅還在那邊,周圍都沒人住,也不知道幹什麼的。」

「這個我倒是聽我一個挖掘機朋友後說過,聽說是有個江家的餘孽得罪了人,對方正打算拆江家祠堂呢。」

拆,拆祠堂?

江,江家!

「怎麼回事,誰要拆江家的祠堂,是李家嗎?」白芷蘭聽着這些議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連忙掏出手機給江策打電話。

可打了幾次,卻一直沒人接聽,白芷蘭臉色難看,一咬牙,直接關上房門朝挖江家老宅的方向趕過去。

「轟隆隆!」

一排排挖掘機排成長列,聲勢浩大。

隨着一聲落下,眾多挖掘機紛紛啟動,揮舞着巨大的機械般,就吵着江家的院落挖去。

粉塵滿地,煙灰四起。

那古樸的江家老宅,竟是在片刻間就已經被推到了幾面牆,朝着祠堂的方向挖去。

蘇茜和蘇晴站在一邊,看着這偌大的江家,蘇茜冷笑一聲,「江家?呵就算再輝煌又如何,還不是人去樓空。只剩下江策那個廢物還活着,」

「結果呢?不好好苟且偷生活着也就算了,還感覺來找我蘇家的麻煩!今天我就拆了你們江家的祠堂,然後再送江策下來陪你們!」

蘇茜冷笑着,戲謔地看着一台台挖掘機碾壓江家,朝着祠堂的方向挖去,看眼那巨大的機械臂,就朝着祠堂挖去。

就在這時,一道倩影卻是直接沖了進去,擋在那巨大的挖掘機面前,張開雙臂咬着牙喊道:「住,住手!」

「這是江家祠堂,你們不能挖!不能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