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你在幹什麼!」

楊影從震驚中回過神,驚叫喝斥道:「為什麼要這麼衝動?」

楊健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背後卻有杜家撐腰。

霍辰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打暈了,太莽撞了!

空有武力,怎麼跟杜家對抗?

「他辱國辱軍,該打。」

霍辰面沉如水,看向楊影:「我說了,沒有人可以逼你。」

「你不用勉強自己,更不用替我擔心。」

旁邊兩名保鏢已強嚇傻了,根本不敢發出半點聲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生怕做出任何一點動作觸怒霍辰,步楊健後塵。

「沒有人……勉強我。」

楊影深深吸了口氣,表情絕決答道:「我已經決定了,三天後就嫁給杜文華。」

「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就算來了我也不會見你!」

說完,沒有半點遲疑轉身便走。

但這些絕決、無情,霍辰看得懂。

都是偽裝的。

霍辰鐵眸一片愴然,注視着她背影,他知道楊影言不由衷。

轉身時眼裡那絲痛苦,瞞得了別人,怎麼可能瞞得了自己。

既然如此,他又怎能放棄,讓楊影獨自受苦。

於是朗聲說道:「你結婚時,我必到場!」

楊影身體一顫,終還是沒有回頭,消失在門外。

兩名保鏢魂不附體,戰戰兢兢拖起昏迷的楊健逃出院子。

霍辰在靈前一直坐到天黑。

二老做好了飯,想讓他去休息一會,自己守夜,卻被拒絕。

「乾爸、乾媽,你們早點休息。」

看着乾爸乾媽顫顫巍巍的樣子,霍辰心如刀絞。

說道:「明天我會去找那幫騙錢的人,把錢要回來。」

「唉……小辰吶,錢就算了。」

杜父狠狠抽了兩口煙,無奈嘆道:「那幫人跟杜家有關係,杜家在這一手遮天,是地頭蛇。」

「我們小老百姓,惹不起他們。」

陶母也跟着抽泣道:「是啊小辰,小越已經沒了,你千萬別再去冒險。」

聞言,霍辰虎眸生寒。

真是無巧不成書。

那還真就非去不可了。

只不過霍辰沒有再跟二老說這些,不想讓他們再為之擔心。

第二天一早,等二老過來守靈,他便出門找到了昨天那幫騙子所在的公司。

咣!

一腳踹開大門,把正在開會的那幫騙子嚇了一跳。

昨天被打的胖子赫然在場,看到他瞳孔急劇收縮,顫聲驚叫:「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

其他人一聽立刻齊涌而上把霍辰團團圍住。

「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我們沒去找你,你敢自己找上門來。」

一個老大模樣的中年人,蹺着二郎腿,獰聲罵道:「知不知老子什麼來頭?」

「像你這麼莽的愣頭青,現在已經很少了。」

說着,那幫小弟個個蠢蠢欲動。

霍辰眼神冰冷,面無表情問道:「你什麼來頭?」

中年人氣笑了:「TMD,還真是不怕死啊,老子背後是杜家。」

「你自己磕三個頭認錯,把錢還上,說不定我還能放你一碼。」

「不然……」

話還沒說完,便覺眼前黑影一閃。

慘叫聲迭起,那些小弟紛紛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哀嚎着。

不等他震驚,霍辰已經到了眼前。

脖子被一把掐住,雙腳直接被提離了地面。

窒息讓他全身抽搐,為求生拼命掙扎,臉瞬間就憋成了紫色,卻仿佛被大鐵鉗夾住,手推腳蹬紋絲不動。

啪噠。

就在中年人感覺快死的瞬間,霍辰才鬆開手,任由他摔倒在地。

一腳直接踏在了胸口上:「你跟杜家什麼關係?」

「說錯半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咳……咳……」

中年人被嚇的魂飛魄散,劇烈咳嗽過後,連忙求饒:「我……我就是扯虎皮,我就是杜家的一條狗而已,杜家和我沒、沒什麼關係。」

「我還錢,我把騙的錢都還給你,放我一馬,求求你放我一馬。」

誰能想像霍辰如此兇猛,膽都快嚇裂了。

「把你知道杜家的事,統統告訴我。」霍辰不置可否冷哼道。

此時他的話,就是閻王的催命符。

中年人一個字都不敢隱瞞,一把鼻涕一把淚交待道:「杜家主業是做外貿的,黑白通吃,在本地關係盤根錯節。」

「資產上千億,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他們能在長寧一家獨大,主要是靠舔霓虹國三合會,在海外有三合會的支持,生意源源不斷呼風喚雨。」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真的我不敢騙您……」

聽到霓虹國三合會這六個字,霍辰鐵眸殺機涌動。

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

這十二年來,征戰九大洋,其中的大部分叛軍都是由這個組織暗中資助。

無數的戰士在他們捐送的炮彈下變成英魂。

熱血灑滿海域,屍骨沉入大海。

罪魁禍首,就是三合會。

沒想到,杜家竟是跟它搭上關係,掙着國人的錢,做着霓虹國的狗。

「我以為什麼靠山,原來就是條崇洋媚外的狗而已。」

霍辰眼中殺機一斂,冷笑着鬆開中年人:「在我國的土地上,豈容這種野狗猖狂。」

「早就該收拾了。」

雖然殺機未顯,但霍辰的話也嚇的中年人半死。

顫抖着附和:「對對對……是該收拾……該收拾……」

對於這種牆頭草軟骨頭,霍辰懶得多囉嗦一句。

拿回父母被騙的錢後,走出公司。

在路邊拔通了一個電話。

「游鰻,你請個假來長寧,陪我執行個任務。」